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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汉卿深吸口气,压住胸口强烈的激动,好半天才能平静心绪,转脸瞧他。他明白钟凌秀有权利说这种话,只是,自己又该怎么回答?直思索良久,才道,你……走吧,现下时局确实很险……
师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走。钟凌秀深深望着他,同时握住了他的手,就像当年,我们一起逃离冰火门,好不好?
莫汉卿愣怔片时,哑声:这不一样,锺凌。
哪里不一样?在冰火门,是你带我走出危地,现在我带你走!锺凌秀显得有些激动:刘香的船队不能留了,他一心要和郑一官生死相搏,早晚葬送所有人的性命,难道,你无所谓吗?
他是我义父……
义父又如何,他有把你当义子吗?锺凌秀越说神情越阴冷,完全失去先前刻意的伪装:每次两船相交都让我们做开路先锋,抢不下对方船只,便不顾你我生死改以大炮攻击,你还当他是义父?
两军交战,哪有什么道理可沟……
师哥!你怎么变得如此冥顽不灵呀!你的命在他眼里不值钱的!
不值钱……不值钱……怎么现在每句话都能联想到唐月笙,都会狠狠戳伤心莫汉卿抬眼瞧他,不由得垂下眼道:这………、或许是事实。
你、你在说什么?
也许我的命……真的没有想像中那么值钱……
锺凌秀倒抽口凉气,他真的很意外,这个性情刚毅的师哥,曾几何时变得这么悲观郁结!
早春的海边,薄寒侵入肌骨,天却意外晴朗,瞧着新月斜躺,满天星斗闪烁,两人颇有默契的仰望天际,欣赏着自然美景,企图将那恼人的愁绪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