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叔,便是最得夫人重用的何妈妈,也万不敢在外流连的。”
老张头嘟嘟囔囔道:“这成日价窝在这府里,真真憋气。也是少爷走霉运,给送到这儿来当质子,当初要是求求贵妃娘娘,何至于来这儿受鸟气……”
老张头话没说完,被柱子一把捂住:“你作死呢!什么话也敢乱说。若真是老糊涂了趁早求个恩典,放了出去。好过连累我们!”
老张头也知失言。只是他年轻时候就是个浪荡性子,到老了反而活得这般拘束,酒不能喝,门不能出,实在憋坏了。才信口牢骚几句。见没人注意,老张头这才拉过柱子的手,赔笑道:“好柱子,我脑子进水了。刚才说的就当你没听见,回头张叔给你买果子吃。”
柱子甩开手道:“当我三岁小孩呢?我只求张叔警醒点,别带累了旁人。”
说罢头也不回,离了马厩,往侧边小门去了。
老张头看着柱子的背影,啐了一口道:“毛还没长全,倒学着主子的款儿教训起人来了。厨娘的儿子,就会偷吃!”
柱子不理会那个老蠢货,沿着偏廊,摸到了后厨房。扒门一看,几个厨娘各自忙活。他娘也在,正心不在焉往外头瞅,一眼就看到他小脑袋瓜。他娘使了个眼色,柱子会意,转身溜进了西边角落小柴房。过一会,他娘就来了,怀里还藏着几个点心。
一见好吃的,柱子笑嘻嘻的抢过,撒娇道:“娘,我可饿坏了!”
柱子娘宠溺的看着儿子低声道:“府里从不缺下人吃穿,你这是被我惯坏了,吃香了这好点心,那些大厨房捣弄出来的玩意还吃得下?”
柱子顾不得说,只心满意足的吃着贵人们才能享用的精致点心。柱子娘见他吃得差不多,叮嘱道:“明儿你就别来了。府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