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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上贡到东宫的火青,几乎都进了谢侯府。
谢轻裘迎着付良沉的目光,弯了弯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付良沉的眼珠颤了颤。
谢轻裘道:“兄台是哪里人?”
他这么说,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以往都是别人腆着脸来跟他搭话,他还没这样搭话别人。
付良沉缓缓道:“我是京城人……内陵一带的。”
谢轻裘“哦”了一声:“那就是老皇城根底下了。”又问:“兄台高姓大名?”
付良沉默然一瞬:“我叫谢……沉。”
谢轻裘盯着他,声音古怪:“这名字是触到谢兄的什么伤心事了吗?怎么讲得这样勉强……要是真叫谢兄不快,倒是小弟的罪过了。还请谢兄恕罪。”
付良沉睫毛动了动:“无妨。”他似乎很不愿谈这个话题,道:“还未问过小兄弟的名字。”
谢轻裘微微一笑:“我叫池衣。”
付良沉:“表字是什么?”
谢轻裘看着他,一字一字柔声道:“轻裘。”
付良沉嘴唇哆嗦了一下。
曾豹目光如电,迅疾地刺过来。
谢轻裘讶然道:“这位兄台,怎么了?”
曾豹扭开脸,硬邦邦地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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