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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禾跨年得在北京过了,那边拍卖行有个重大的古董瓷器拍卖会需要沈佳禾亲自上阵。
之前资料看得差不多了,她只要提前一天过去就行,只是到的当天晚上,北京就下雪了。
侯烊是刷微博的时候得知北京下雪了,他给她行李箱里塞了两件厚厚的羽绒服,但又怕她不肯穿,得给她打电话嘱咐一下。
沈佳禾接到侯烊电话的时候,还在北京拍卖行忙着核对拍品细节资料,看了眼来电,让其他同事休息一会,自己回办公室接电话,“嗯,怎么了?”
听她语气感觉有点疲惫,他就不免担心起来,“北京下雪了,你得多穿点。”
“是吗?”她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下雪了,回头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我知道,穿八件。”
他才不信呢,“你听话。”
刚刚话说的多,口干舌燥的,她拿开手机捂着手机话筒,轻咳了两声,再重新贴回耳边,“我穿着你给我带的羽绒服呢,不信我给你拍照。”
隐约听见了咳嗽声,他皱起眉,“沈佳禾,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没有,我是在北京,公司暖气足得很,我都觉得热,怎么会感冒呢?”
想起她刚去北京那两年冬天的多次住院,他皱着眉,“沈佳禾,你可不能感冒。”
她信誓旦旦保证,“侯烊,我真的没有感冒,我车子都是直接到公司地下停车场的,等会回去也直接到家楼下,我都不吹风,你别担心。”
他语气软了些,“佳禾,你要是生病,以后我就不让你冬天到处乱跑了。”
她知道他关心她,可是她也觉得他过度担心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有事呢,等会回去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沈佳禾将手机随手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去给自己倒水,只是手机没一会又响了。
以为又是侯烊,她随手拿过手机接听,仰头喝水“干嘛啦?”
电话那头是女声,“佳禾。”
她身体僵了那么一秒,看了眼来电,拿着水杯的手攥紧了不少,“妈。”
宁兰也是下午和朋友喝茶的时候,听朋友明晚说起德仕佳有场瓷器拍卖会,看了资料卡才知道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师是沈佳禾,“你明晚在北京有个拍卖会?”
沈佳禾已经很久没和父母联系了,上次还是她才回国那几天,她嘴上答应会抽空回家一趟的,可时至今日也没回去过,这么算下来也四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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