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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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营处,谢家众人连家里进了人都不曾知道。赛雪一觉醒来得知王爷又走了心里颇不是滋味,好在晚饭后谢耘松惦记她,过来在窗外与她说了会儿话。两人既然不避着人,说得自然也不是什么私房话。谢耘松一片痴心,行事又很磊落,赛雪整日无聊,他便每日晨昏饭后都来隔窗与赛雪说话,月余下来,见不到面二人反倒还亲近了许多。
这日赛雪想起过问表小姐备嫁的事,知道两方已定了日子,只等过门了。她既聊到谢耘松的家事,谢也不由问她。
“原不该我问的,听丫头说你不怎么亲近孩子?”
“知道不该问你问这做什么,我原就不喜欢小孩子,谁喜欢谁领去养就是。”
“你若这么说,我此生大约是没有儿女缘分了,不若将她过继给我,日后她大了招个上门女婿,我这些微薄家资都是她的,一生富贵安闲岂不惬意?”
谢耘松之所以生出这个念头一是爱屋及乌,二是赛雪既然撮合了他与旁人,大约是不愿意和自己这样的瓮牖绳枢之人举案一生的,他也不知赛雪日后是什么打算,只是隐约察觉赛雪住不了太久,便想留些念想在身边。
寻常便是交换个帕子也可慰藉余生了,只是听赛雪说不爱养,话赶话倒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赛雪的见识,谢耘松要是早提出这要求、冯于昭要是没归京来找到他们,她是再没有不应的。只是刚做了那怪梦,谢耘松这话岂不是应了那梦了?当下便没允,谢耘松只敲敲脑袋怪自己妄念,赛雪也没往心里去。
又聊了会儿,趁丫头端了香炉出去倒灰,赛雪下床凑近了窗子与谢耘松低声说了什么,谢耘松脸上一烫便也应了。
当夜谢耘松应诺而来,月色正好,隔着窗纸将屋里照得透亮。今日值夜的是珍珠,赛雪早打发了她走,珍珠懂主子的意思便也不留下妨碍。谢耘松自己开门打了帘子转了两转进了屋里,只见赛雪侧身依着床头笑着瞧他。她月子将出,见些风也不要紧,特意先使人换了床褥,又备水将一身奶味汗香擦了个净,还扑了些香粉,这会儿瞧着真真是肤若凝脂、人比花娇,再多俗艳的词也配得上了。
“在自己家私会也弄得做贼一样”赛雪笑他,见他走进一把扯住了朝床上带,待谢耘松坐下又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钻,“我早想与你亲近,只是先前身子不便宜,恩公,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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