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别出养着。这样的官妓连年产子,又久被淫用,多是早早死了废了,没得善终。
赛雪知道,还是因为她生长的青鱼县就养着三四个官妓的孩子,都是各家养着,男孩儿七八岁就给大户人家放牛、砍柴,大了也仍是做零工,若是打仗征兵官府就直接用他们抵人数,一辈子不许读书习字,非官府命令不许离开本乡,既不能考功名,也娶不得媳妇,自然老了也无人侍奉,有的地方为了防他们作恶,趁年幼就弄坏了子孙根断了他们的念想,青鱼县的男孩倒是没被弄坏,却也和寻常人家的男人很不相同。女孩子养的久些。有个女孩子比赛雪大上一两岁,人安静秀气,在她家吃饭时斯斯文文,常低着头抿着嘴唇笑,很招人喜欢。长大后没多久就给一户佃户做了媳妇,过阵子又说不是媳妇,只是顽耍,将人赶了出来,又过了一阵子那女孩怀了孩子,才给接了回去。也不认她是正经婚配的,连妾也不许她当,紧锣密鼓的找了邻村一家破落户的女儿做了儿媳。那新嫁娘又奸又狠,骗女孩签了身契,一碗汤药下去打下个成型的男胎,把女孩卖给了青楼。
便是如此,仍是一个女人好好做人媳妇,另一个速速病的死了,赛雪的继母还好一阵子唏嘘,直说若是女孩懂事些自去了青楼,男人疼爱鸨母怜惜,金钗玉环绫罗绸缎享用不尽,哪会药坏了身子不得善终,让赛雪深以为然。
“旁的也没什么,只有这充作官妓——若是那种官妓,未免可怜。”赛雪叹了口气,想也不想便说,“若是我做主,早早免了那种事,不知你见没见过那些官妓子女,一个个委实艰难。”说着低头轻轻抚摸了自己的肚子,“我原不想他来,他偏自己来了,让我拿他没办法。以前嫌他碍事,现在倒日渐心地温柔起来了。想着他,便觉得别的孩子也都好好的才好。”
珍珠先听她说‘旁的也没什么’不由心里惊诧,后面的听了又惊叹她异想天开,直听到后来才笑道:“要么怎么说母子连心呢,小主子在主子身体里十个月,那才是世间最真的情分,连天王老子也剪不断。”
赛雪一撇嘴,“还天王老子,圣人也有妈,瞧他们书里提到女人都是不屑至极,也没见半点母子情分。我看这小畜生也就在他妈肚子里乖巧些,一开始走道就不是他了。”说着心里那点暖意又散了,低头对着肚子嘀咕道:“谁要跟着小兔崽子有情分,平白耗了你老娘一岁年华,只将你生出来你就谢谢罢,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管王妃还是太后谁乐意带谁带去,我自有我的逍遥,你可别来认什么妈。”
这么想着,忽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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