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聚聚。
酒足饭饱之后,有人提议到他的新居去喝茶。一窝人到了饭店外面,居然只有我是开车来的。阿岚说,也没有多远吧,也就两三站路,挤一挤算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六人就已经码进了我的车。其中两位男士,人高马大重量级的。我的车和我的心,立马沉下去一大截。我的心要流泪,我的新车,当时还是开了不到五千公里的新车啊。
但是,我面软。我能说什么呢。把他们统统赶下去?我说不出口,更是得罪不起。超载的车缓缓而行,我的心七上八下地,很不是滋味。到了那个朋友的新居,23楼,我只觉得高处不胜晕的不安生。所以,坐了不多久,我就告辞了。不想,阿岚三人也说要走。我心里暗暗叫苦。
已经是子夜了。他们三个人加上我,分别住在北京的四个方位,我要逞英雄的话,大概过了午夜两点才能回到自己郊区的家。而且,谁来保证我的安全呢。没有办法,我只好找了一个借口,溜了。被我抛在夜色里的三个人,肯定十二分地恨我。但我逞不了英雄只配做狗熊,恨就恨吧。
晚上却是没有理由地失眠,只觉得自己委屈。一夜无眠得出了一点做人的体会是,要么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要么做一个同样彻底的坏人,如此才能高枕无忧。否则,如我等,好得不够彻底,坏也不够彻底的人,就只好一次次地自我折磨。
没有多久,与阿岚相约去看一个展览。阿岚说,你来接我吧。我算了算时间与路程,说我不来接你,但我肯定送你,成不?到了会场,阿岚就不怎么理我。末了,她忍不住说,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可是,你对我呢?言毕,拂袖而去。
那天晚上,我又得到一个失眠的自残。第二天,我打了几个电话,给曾经接过我,送过我,开车带我出去玩过的朋友,一一表达了我最由衷的感激。我说,我有车了,我才认识到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是多么地慷慨,多么地友善。我不如你。真的。
买车一周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