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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了？”男人干涩到泛着白皮的唇瓣看上去好像再说一句话就会开裂似的。

“哥……”少年也不知道怎么描述，皱着眉没有松开反而更紧的皱在一起，“我有做错什么吗？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你可以打我！”

对了……

还未涉足黑道的顾泽就像个大孩子，而顾君南就是他的死穴，明明都成年了还是在遇到和男人有关的事情上手足无措。顾君南知道这是顾泽对他太依赖了……

但是这些都只是他的自以为……

实际上，顾泽不管上辈子还是现在，都比他想的要复杂太多。

顾泽说着，就拉着男人的手要扇自己耳光，顾君南却猛的抽开，叹了口气，揉了揉少年沾染水汽的凌乱黑发，淡淡的说：“臭小子……你吃准了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不是……”顾泽一听男人这语气就知道男人根本没生气，眯着被水汽粘连在一起的有着长卷睫毛的眸子，一边抱了抱男人，然后习惯性的弯下腰，想要听听男人的心跳，但是却被顾君南不着声色推开，还没等顾泽发表疑问，就听到男人说：“好了，哥去洗澡，在水窖躲了那么久，身上难受……”

接着就看到男人头也不回的拿了干净衣物进去了卫生间……

顾泽在看到男人进去的瞬间，脸上变得冷漠而阴霾，流光涌动的黑瞳中好似有着什么要破土而出，但是又被生生压下。

进了卫生间的顾君南，一进去就胡乱的打开淋浴，将他衣服都来不及脱的身体打湿，而他的指尖都颤抖着，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低着头，下颚不停的滑落水滴……分不清到底是清水还是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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