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念在你不想波及梅花谷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流霜松了口气,放开了握在剑柄上的手。
君暮寒只觉这人的确有意思,虽然并非句句属实,却也将他的用意猜了个七八成,他将桌上用隔热水温着的糕点往梅晚箫面前推了推,一脸谦虚道:“叫贤弟猜中了,实在惭愧。那日在梅城,我并非寒毒发作,乃是发现城中有人跟踪,加之并未适应这里的气候,故此有些风寒。幸得贤弟相助,并替我遮掩此事,为兄感激不尽。”
“那你装病的功夫可真不差,想必也是很有经验的。”她虚假一笑,抱拳道:“佩服佩服。”
流霜的手又放在了剑柄上。
君暮寒笑道:“比不过贤弟。”指的却是她装做顽劣,实则精明的为人处世。
梅晚箫毫不客气地捏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了,朝车门外喊:“车夫,到哪了?”
车夫答:“回公子,已过梅城,前面五里便是柳树镇。”
“在柳树镇休整。”
“是。”
君暮寒缓缓放下挡在面前的袖子,看了一眼精致的面料上被喷上的糕点碎屑,笑容不改:“贤弟天真可爱。”
梅晚箫:“……”
流霜默默收回手。
梅花谷地处西南,山上寒凉,出了山便不再那么凛冽,一行人往东而去,途径十数城镇,用了一月半时日,方才抵达滁州。
原本不需这么久的,但梅晚箫此人,要求只走大路官道,即便绕远路也无妨。每日睡到天光大亮方才起身,黄昏时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