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你吃的那一半药没有毒。”单春秋抬头扫了旷野天一眼,又继续垂首看着杀阡陌,“卜元鼎的封印,不能解开全部,她炼了毒药和药引,之前两次借机献上了药引。我当时只是觉得,那药献得有些蹊跷,就都给了旷野天。方才她让无言送过去的那些人,体内却是实诚的毒药。”
旷野天听罢暗自叫苦,不由得在心中狠狠骂了主子几句,却也无可奈何。而杀阡陌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练功几乎走火入魔,单春秋暗自扣下那些伤药,竟然是早觉有异,不由得暗自赞叹他的细致。亦觉得自己前番莫名地为着帮他掩饰,随口应付了茈萸,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之情,早已超越了千百年来彼此的交付信任。这般心意相通,心照不宣,究竟又是从何时开始?
看着旷野天和殇落离去,杀阡陌不禁问道:“这么急着就贬了冥炽,是还在……怪我么?”想想这人还真是锱铢必较,刚刚好了伤,件事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直接替自己罢免了冥炽的任命。
“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希望……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唯一的护法。”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拂在那血衣之上,微微扬手,以净衣咒去了血色,重露出冷艳清净的紫。满是血腥味道,总觉得不配那纯净之人。指尖缠在发上,想要再迫出他发丝上的血色却不得,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短短几十日,流干了多少心血?若非痛彻心扉,又怎会丝丝染血?
“我该早些和你说清楚的,就不会让你这般……那日,我去了冥界,想直接用宫羽解了玄镇尺上的魂魄带回来,却被琵琶用拴天链扣住,脱不得身。她用我的笔迹写了请柬,又拿了我的戒指,做了封印。可是……终究都是我欠她的,我答应她会陪着她四十九日,答应她不说破那场婚典。所以我……”
“所以,你便舍了这半边脸面……是不是?”不忍直视那一片模糊血肉,潸然泪下。“全是为了我……”
轻轻捧了他的脸,拂去眼角泪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含住了他的话语,再不想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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