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毫不掩饰深处的欣喜。片刻,他掀起唇角,谢谢。心底道出发自内心的真诚话语。这几个月一些荒诞离奇的巧合和幻象似乎都变得合理了。顾天成一直心存疑惑,但从不曾想过会扯到怪力乱神上来,想了想,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为什麽呢?”碎月歪头询问。
……不,我只是怕坚持不住。顾天成摇了摇头。他会回来,已经足够了。能不能见,并不重要。
“抱歉,以我如今的能力只能放几天雪拖延行刑时日,你的伤我没有多余的法力为你治了……不过你放心,那家夥虽然凶,脑子却不笨,他一定有办法帮你的,所以你要坚持住呀。”碎月直起腰,抬头望著漫天的飞雪,低声呢喃:“我也要坚持住,靖南说了,他很快就回来了……”
逆天降雪,触犯天规,是不能善终了。
“月,请务必护他周全。”
“好。”
“等我回来。”
“好。”
恍惚间,楚靖南临走前的温柔低语再次飘入耳中。紧了紧握伞的指,碎月垂眸轻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做到。哪怕前方等待它的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虽死而无怨。
突如其来的雪一下便是五天,刑期不得已一拖再拖。县令冷得在屋里直打哆嗦,裹在厚厚的棉衣里,半步不愿出门。叶宁远染了风寒,灌了几天药,挺了几天尸,简直糟糕透了。越想越不是妥,叶宁远一咬牙,再不停雪就私下处决!奇怪的是,这时的雪居然慢慢消停下来。叶宁远无奈,只得继续遵循官府那一套,等再一次的刑场正法。
被通知行刑的前一天夜里,顾天成一直靠坐徐青身上,望著外头零星飘落的雪出神。肩膀盖著徐青给他披上的外衣,顾悦堂偎在他怀里浅眠。三人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