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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人犯顾天成!”一声惊堂木响,衙役的棍子整齐划一地垂向地面。“带人犯顾天成!带人犯顾天成!”依次传递下去的声音慢慢变得模糊,而铁链碰撞的声音却由远到近清晰起来。一身囚服的顾天成被两名衙役押著步入公堂。
“威武──”衙役喊完,全场肃静。顾天成立在公堂中央四下环顾。这一方小县的公堂和杭州府相比,实在简陋得多。然而高悬的“明镜高悬”几字和潮水朝日图却不曾有改,赫然入目,往日之事随之在眼前闪现。
少年得势,意气风发,端坐在堂上,俯视下方,一张张哀求的、奸诈的、悲戚的脸上的目光上抬,看著一身团纹绣蟒官袍,乌纱帽,手握惊堂木的人,露出惊惧的表情……
“啪”又一声沈响,顾天成移了移目光。
县令皱眉怒喝:“顾天成,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跪下!”两旁各出一名衙役,迫著顾天成双膝落地。
美人!真是美人!坐在公堂左侧听审的叶宁远手臂还缠著布条,然而一双狼眼却贼心不死地盯著顾天成看。虽说上回险些遭人毒手,对顾天成由喜爱变憎恨,但今日再见,顾天成手脚被铁撩拷著,头发凌乱飘散,处境已是狼狈不已,却依旧竖直膝盖,挺直腰板……啧啧,他就喜欢这种人,杂糅著脆弱和倔强的矛盾体,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想要看他已经脆弱不堪的身体还能承受多少折磨,想看他被折磨时求饶的表情……
想起那个夜晚顾天成欲火焚身的模样,叶宁远舔舔嘴唇,光是摸过他平滑柔韧的身体,触过他冰凉柔软的唇,便叫人蚀骨销魂,若是侵占这具身体,那该是怎样欲仙欲死滋味?意淫著,下身却渐渐硬了起来。
“顾天成!你指使他人,谋害叶家公子叶宁远,可有此事?!”县令大人砸下惊堂木厉声质问。顾天成的目光瞥了过来,县令接到他视线,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情绪,没有惧怕,更没有要屈服的意味,不由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