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不生气,招来医馆的弟子嘱咐几句,然後收好银针包,出去抓药。
“养儿不中用,娶上媳妇就把我这副老骨头给忘了,连信都不捎来一封……若不是天成时常来陪伴,嘘寒问暖的,我都不知道活在世上还有什麽意思。”整个清洗伤口和上药的过程,顾天成安静躺著,只在接骨的瞬间闷哼一声。
一切处理妥当後,老大夫洗净双手沾满的血迹,对坐在床头的人说:“我现在去收拾,顺便找辆马车,待会你们出来我们就起程。”
“听见了麽,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会感激你,这样就可以帮你以前做过的事赎罪。”老大夫走後,沈风行执著顾天成修长白皙的指放到脸边,冰凉的指感觉到温暖,顾天成如丝目光淡淡飘来,沈风行望入他眼底,戏笑道:“而且你死了……谁照顾那臭小子?”
床上的人蓦地眼神一亮,放出异样的光彩来。顾天成就是顾天成,就算前面的路再苦、再痛,都会坚持走下去,哪怕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之所以能懂他,是因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沈风行自嘲一笑,转开视线,望向窗外银白的树木。
明知那个风华绝代,似牡丹般耀眼夺目的男人不属於自己,却舍不得放弃,舍不得遗忘,每每想起便心痛如绞,滴血不停……
冷风刺骨,大雪纷飞的寒晚,碌碌驶来的马车将沈风行、顾天成还有老大夫一同送回流云客栈。萤虫微弱的灯笼下,照出两个踱来踱去的不安身影。
见有人影晃动,顾悦堂举目望去,顿时张开冻得发紫的唇大叫一声扑上去:“爹!”沈风行跨步闪开,一记冷眼刮去,“别碰他。”
顾天成裹著柔软皮毛,抱在沈风行怀里,掩得严严实实,连头都看不到。顾悦堂人长得矮,够不著碰顾天成,急得直跳脚,“你这混蛋,把爹还给我!”
还是徐青机灵,闻到草药味,早上听乡亲说的话,心知顾天成这回伤得不轻,赶紧把顾悦堂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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