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压住他,低头盯著布满吻痕的脖子,“我念在你‘大病’初愈,随时有晕倒的危险,才放一你马。”轻蔑地睨他一眼,顾天成倏地掀高被子,“装君子也论不到你,让开。”
脸被厚重的柔软捂住,沈风行一阵窒息,悻悻躺回床,看著顾天成用别扭的姿势穿衣服,心中微微一颤,问:“你……为什麽愿意和我做?”
布料摩擦的声音停了下来,顾天成沈吟片刻,忽然用手一拨脑後的长发,侧过半脸对著他,笑道:“想做就做。”见沈风行愣住,他把脸别开,眼睛微阖,淡然道:“我你年纪一把,难不成还要学别人在花前月下,互诉情意後才做这档子事?”冷哼一声,补充了两个字,“矫情。”
沈风行眼光微微一荡,道,“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也不想懂。”顾天成已经穿好衣袍,披上厚袄,削瘦的身材顿时显得有些臃肿,但他仍捂紧衣裳,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完:“因为,我不需要。”
沈风行闭了闭眼,道:“那你需要什麽?”
又一阵长久的沈默,然後卧室里才响起顾天成的声音:“我需要的是为我以前做过的事……赎罪。”游丝般的话语里,仿佛每一个字都带著血,说完了,便要把碎裂的心给吐出来,看看还剩多少,是不是能支撑他残破的生命。
一双有力的臂绕了上来,环住他的腰,顾天成怔了怔,眼眸微抬,前面晨光淡淡照来,虽然笼罩寒冬的气息,但透著一丝如春的温暖。他拍拍沈风行的手,示意他放开,走到小桌边,拿梳子沾了点昨夜没用完的清水,准备稍微整理凌乱的发,“待会陪我到市集买些油盐米回来,快过年了,得提前备好。”
梳子被夺走,沈风行靠著他的背,代劳要做的事。温热的鼻息拂过颈间,顾天成浑身一颤,直著身子,任他将一缕缕长发梳顺,动作十分娴熟,顾天成怔忡片刻,问:“以前,你也是这样替你妻子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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