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占著客栈白吃白喝,看我不整死你!顾悦堂摘下厨房门前的两只辣椒,捂嘴窃笑。第一次做坏事,心里有些忐忑,但想到顾天成,精神顿时振奋起来。可站在沈风行房前,瞪著里面乌漆抹黑的一片,他跺了跺脚,转移到客栈,撩开帘布,果然看到一个男人静坐在窗前。
但这个人……是他?顾悦堂眨眨眼後再看,朴素雪白,袖口绣著简单云状纹饰的长衫确实是他刚刚给沈风行送去的,爹最不常穿的衣物。蓬乱的头发整齐地梳到脑後,在半长的位置束上一根白带,胡渣通通刮掉,露出光滑的下巴。俊朗的外表带点儒雅的气质,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坐窗前,出神地望著窗外打转在夜色中的雪花,风带起额前的发,有股萧索寂寥的沧桑。旁边碳盆的火烧得旺盛,可他,好象更眷恋外头的寒冷。
顾悦堂厌恶地皱眉,都是男的,有什麽好看,看他还不如看爹。
“喂,你的酒!”顾悦堂走过去,懊恼地发现自己站著也不及他坐著的肩高,但更恼的是他高举的手因酒的重量压得发酸,而对方却不接。
“喂!”他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句。
手中倏地一空,接著一声脆响,转眼的功夫,那坛酒碎在隔著窗子的长廊地板上。
顾悦堂嘴微张,半天後才听到自己声音:“你,为什麽把酒丢掉?!”
“为什麽?你不该比我更清楚。”沈风行别过脸,漠然道:“去,拿新的来。”
“你连喝都没喝,怎麽会……”
沈风行凌厉地看他一眼,顾悦堂忍不住缩缩脖子,“拿新的来。”
“我……”命令式的口吻让顾悦堂拧起眉,“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