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但隐约透出的嘉许之色让李泉更加卖力。
一口气抽出四十多鞭,李泉整个人已经虚脱,弯着腰双手搭在腿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暴风骤雨的鞭刑过后,血水已迷蒙住了林赤的双眼,他极力瞪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身体仿佛正在经受着万虫啃噬般的疼痛……尽管如此,他的大脑依旧清醒,他清楚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昏厥,他不能独自丢下曲思秋一人应对敌人的刑讯。到目前为止,让林赤唯一欣慰的是这所有的皮肉之苦都是针对他一人的,曲思秋暂且不用受过,当然他也明白,这只是目前的境况,曲思秋迟早会遭受到肉体的折磨……林赤努力睁大眼睛,他想看一眼曲思秋。
朦朦胧胧中,曲思秋不知何时已低下脑袋,林赤听到了曲思秋绝望的呜咽。
林赤想大声咳嗽几声,向曲思秋表示自己无恙,但喉咙口似乎堵着什么,总也发不出声。林赤于是再次努力,终于伴随着一声咳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林赤生怕曲思秋看到这样的情形,连忙将脑袋别到一侧。
黑木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很满意,走近林赤问:“林先生,你还想保持沉默吗?”
林赤“呸”了一口,将嘴里的血腥气吐在黑木的身上。
“你这是找死吗?”李泉腾地站起来,好像林赤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你真的生无可恋吗?”黑木恼羞成怒,一边掏出手帕擦拭一边又对李泉使了个眼色。
短时间的休息后,李泉又恢复了勃勃生机,他的眼睛到处乱转,终于看到了铁炉中烧得红彤彤的烙铁。
李泉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烙铁的手柄,从熊熊燃烧的铁炉中抽出烙铁。
烙铁在空气中发出“滋滋”声,在贴上林赤的胸脯之际,伴随着一股升腾而起的青烟,林赤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曲思秋大喊道:“你们住手!”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黑木几步走到曲思秋面前,把手中的手帕塞到兜里,启发道:“曲小姐是不是有话想对我们说?”
“你要让我说什么?”曲思秋歇斯底里喊道。
“就从你被捕那晚说起!”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我确实是一名地下党,我的任务都是那晚接我的同行者布置的,其它的一概不知!”
“那晚驾车的同党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有纪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