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传给他,却因为恒亲王贪恋美色一事,误了军机大事,得以作罢,而盛家恰好就嫁了一位小小姐入了王府,两家姻亲连襟,才会关系如此密切。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殷承朝继位,连殷承嗣也放心不下,又怎会放心得下这位辈分比自己还要高的皇叔,宫中人连夜将消息递来,便是让镇国寺做事。
大庆军中势力为三,西景铁骑铁甲,西北乔家军,天子座下禁军,祁山铁骑虽为恒亲王掌控,但西景仍有谢家铁甲与之抗衡,谢家与文家乃是世交,肝胆相照,名副其实的护皇党。
西北乔家便是皇三子殷承嗣的母家,如今梁王殷承嗣千里奔袭赴丧回京,受困于京都,乔家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禁军由魏臣掌控,是天子重臣,殷承朝只需解决掉恒亲王便可军权尽握。
善禅要除掉盛家,一个恒亲王自然也要除掉,天子金令已下,镇国寺的善空带着武僧亦是去了,魏臣也领命带人去尧枢,只待拿到证据,便直驱祁山将恒亲王捉回京都,收回军权。
而善禅被留在了京都,他同殷承嗣一样,殷承嗣是遏制乔家的人质,他就是是遏制镇国寺的人质。
山间夜冷,偶有冷风吹进房内,将那油灯吹的烛火摇曳,小沙弥赶紧去套上了灯盏。善禅在厢房里敲木鱼诵经,小沙弥就跟在一旁盘腿坐着,歪着脑袋瞧着善禅,十分不解为何善空师叔让自己一刻也不离跟着小师叔。
更是不解为何小师叔日夜诵经,还都是往生咒,明明天下正是太平时,小师叔念经都念到三更天了还不停,心里头想的再多却也没有打算问出口,师傅说了,知道的越多,烦恼就越多,既然如此,何必知道?
小沙弥手撑着脑袋,听着经咒入了睡。
天光初亮,山间鸟鸣不绝于耳,小沙弥手撑着圆乎乎的脑袋,不住的往下倒,一个猛的动作被惊醒,才发现自己磕在了小师叔身上,善禅托住他,使巧劲让他坐好,道:“明觉,去洗漱吧,一会儿去大殿早课。”
小沙弥眼巴巴看着善禅,“师叔不去吗?”
善禅一夜未睡,眼中都是红丝,倦容在脸上,合了合眼,无奈道:“我不能去。”
明觉不解其意,但也未曾多追问,只乖乖给善禅行礼,“师叔,我先退下了,早课过后再来陪您。”
善禅并未回答,厢房内又响起了诵经的声音,之后的三天善禅亦如今日一般,直到六月底,西景乱党消息传入京都,明觉才知其意。
庆安元年,恒亲王殷嵩反,六月起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