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逼问,道光一时无言以对,心顿时猛痛起来……当年他正在寿康宫和太后用膳,钟粹宫却突然传来皇后暴毙的恶讯,他如同被五雷轰顶立刻昏死过去。之后立刻派人追查原因,原来是太后赐了一壶酒给皇后。之前婆媳不合,时有发生争执,没想到孝和皇太后居然如此怀恨在心,要设计谋害皇后。虽然知道真凶,但是道光帝是孝子,他怎么能忍心治皇额娘的罪?只有对外宣称是皇后突然暴病。事过境迁,真相已经无人再敢提起,如今再度浮出水面,是皇后你一直耿耿于怀,在怪朕无法给你一个公道吗?但是这和奕詝没有关系,他不该也被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中啊,就算朕千错万错也不能再伤害了他,想到这里,道光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老四,你是听谁搬弄是非?你皇额娘……”
“不必再说了!”看到了皇阿玛沉默了许久才有回答,奕詝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他居然出乎意料地冷静,淡淡地行过礼:“儿臣告退。”
“奕詝!”道光看到老四这样的反映,反而更担心,他宁可儿子大声的责备他,甚至可以打他,但是老四却是选择了不理他,这更让他内疚和不安……他提起笔写下:皇四子奕詝著立为皇太子。皇六子奕訢封为亲王。这也许是对那可怜的孩子唯一可做的补偿吧!
但是,第二天金銮殿上的早朝,道光帝正要叫李公公宣读圣旨时,奕詝却突然站出来,他将头上的顶带花翎丢在地上:“爱新觉罗·奕詝要辞去军机处所有职务,并且自愿贬为庶民,即日离开紫禁城。”
他的做法让朝廷
上下一片哗然,道光帝也顿时楞住了。
“四哥。”奕訢还算理智,马上上前拉住奕詝,转身向皇阿玛求情,“四哥昨天喝酒,一定是宿醉未醒,才胡言乱语,请皇阿玛原谅四哥的无礼。”
“放开!”奕詝狠狠甩开奕訢的手,“我没有醉,清醒的很。”他边说边撕开身上的朝服,“这个地方充满腐烂的臭味,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愚蠢自以为是,带着虚伪的假面具让我恶心,而你——”他将撕碎朝服扔向道光,“道貌岸然,实则懦弱无能,枉为人夫,愧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