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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澜做了十年的寡夫后,亡夫谢峤诈尸,把他接到了京城。
谢峤说之前出门失忆了,忘了他后参军,最后成了薄将军的幕僚,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
颜澜带着十一岁的儿子来到京城,谢峤一身盔甲,站在城门口接他。
俩人十年未见,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儿子懂事,小心翼翼地拉住谢峤的手,仰起头问他:“你是爹爹吗?”
谢峤露出微笑,一把抱起儿子:“是爹爹啊!”
一家三口慢慢走在繁华的京城里,颜澜还没做好融入这里的准备,迎面走来的高大男人,打破了他对未来所有的憧憬。
谢峤抱着孩子迎上去,满脸笑容:“将军。”
薄非“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垂着头的颜澜,问谢峤:“她是?”
谢峤有些愧疚道:“是我的夫人和孩子。”
薄非没再说话。
他路过颜澜,俩人擦肩而过,似乎毫无交集。
但颜澜分明听到他低声说了句:“澜哥。”
澜哥。
十年前,他是这样叫他的。
那时候谢峤音讯全无,办了葬礼,儿子也才将将一岁,他捡到衣衫褴褛无处可去的薄非,收留了他。
那时候他十二岁,磕磕绊绊地替他照顾儿子,打理家业,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的服服帖帖。
颜澜以为薄非把他当恩人。
但不是的,薄非把他当心上人。
薄非十六岁时,他的情热期来临。迷迷糊糊之时,薄非倒掉了他的药,上了他的床。
趁他意识不清,扒掉了他的衣服,干了他一夜。
第二天,颜澜万念俱灰,赶走了薄非。
任他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也毫不心软。
颜澜万万没想到,过了六年,还会再遇到薄非。
这个传说中百战百胜、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薄将军。
竟然就是薄非。
颜澜一直提心吊胆着。
直到有一天,谢峤的战友大婚,他陪着谢峤出席。
薄非也在。
那是他来到京城后少有的几次见到薄非。
酒席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不灌新郎灌谢峤,醉醺醺的谢峤还说,新郎是他兄弟,他得帮新郎挡酒!
颜澜沉默着扶着他,偶尔看到薄非扫过来的眼神,只会匆匆避开。
他知道。
他知道是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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