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突围的军士勇猛若斯,后面的团练兵人人胆颤,个个脸如土色,两腿发软。
哪怕军官催逼,团练兵也不敢上前作战。不得已之下,叛军将领只得从从各部中抽调军士,带领悍不畏死的精锐组成战锋队上前去战,才又将战线稳住,这时候,缓过神来的团练兵也在军官的驱使下一层层结成铳枪阵,企图将陈宣等军士再度围困起来。陈宣等人却是惯于战阵的,心知以少击众,万万不能停下来让人多的一方结阵挤压,那就是等死之局,因此,哪怕以命换命,也绝不肯就范。众将追随者陈宣,一边脚下移动,一边挥刀砍杀,在乱成一团的叛军人从中左冲右杀。陈宣的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接替上来,张英达、常赤泉等奖陆续战殁。虽然叛军想要生俘皇帝,但短兵相接之下,刀剑无眼,陈宣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他虽然少时也曾有勇冠三军之名,但毕竟年事已高,渐渐地觉得脚步沉重,臂膀乏力,每一次挥刀都越来越重,气息也急促起来。
“田子都,送我一程!”陈宣沉声道,一挥刀砍中冲上来的叛军。
“陛下!”校尉田子都也浑身带伤,身边仅剩十几个军士。
“大夏没有被俘的皇帝!”陈宣大声道!“你忘了吗?”
“臣不敢忘!”田子都哽咽道,他眼中迷离,手中横刀下挥。鲜血淋淋而下。
仅存的十几名军士脚步不再移动,而是疯虎一般,围在皇帝尸体之旁做困兽犹斗。叛军见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在后面军官的催促下一层层围了上去。不多久,田子都以下军士们尽数战死。叛将这才带人上来,认出了皇帝陈宣的尸体,这才将消息回禀摄政王陈昂。
天色将晚,城内城外升起一缕缕黑烟,那是团练兵在收集并且焚烧死者的尸体。
陈昂脸色阴沉地听完部下禀报皇帝的死讯。
“皇兄,可曾留下什么话?”他心中有些期冀,不免多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