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啊,谁还这么有礼貌。回头一看,心竟猛地一跳,是高扬有些懒散的靠在门旁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忽然觉得,他还蛮帅的。
意识到自己失神,安炜民连忙站起来,“是你啊,快进来。”谁知高扬看到他要起来,两步进来就把他按住了,“你快坐着吧,扭伤要养,动来动去的好的慢。”
“对了,”高扬神秘的把手伸进口袋,努力摸了摸,掏出个小瓶子,拉出安炜民的板凳坐下——部队规定,除非睡觉时间,他们不能上床,安炜民受伤了是个例外。
“去拆绷带的时候可以直接用它,我们家乡的特产,治扭伤比医疗室开的药效果好多了,自己收好啊,别让你们班长看见,他抢着跟我要我都不给呢。”
突然间,莫名的感动。安炜民有些颤抖的接过瓶子,发觉自己好像没办法拒绝高扬的好意,甚至...还有些期待。
“还有,”高扬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摸出两个馍夹菜,“给你,快点儿吃,别让人看见。”
安炜民一愣,部队吃大锅饭,八个人一桌,如狼似虎的年轻人们每顿饭就像打仗。他吃得慢,抢的也慢,所以经常吃不饱。
“你从哪儿弄的?”——食堂的饭菜,是决不允许拿回来的。
“嘿,我今天打扫食堂卫生,顺手拿了两个。快点儿吃,被人看见就不好说了。”
“你真是...”顿时,安炜民没了话。自己活了十七年,父母虽然对自己很好,但那种好,跟现在的这种,是不一样的。拿着馒头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竟发现没办法继续吃下去。
“高扬...谢谢你啊。”
“啊?”高扬本能的不适应,安炜民答谢的声调闷闷的,好像还带着哭腔。“没什么,要不是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