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一回生两回熟,木偶虽然笨拙,习惯了也能躲开,即使姿势不雅,即使胳膊上被削下了一层木屑,从刀光下滚过的宋怀尘,依然是完整的小木人。
削下木屑的是刀上的灵光,那灵光穿透木头,温暖感流遍四肢百骸,宋怀尘的视野骤然一变,同时他也看清了攻击他的人手中拿着的是剑而非刀。
剑上灵光虽亮,却充满了血煞之气。
宋怀尘略一挑眉:“魔修?”
视野恢复正常,他看见了不远处拄着剑的陆亭云,男人嘴角溢血,剑上灵光黯,他看见宋怀尘,笑了下,握剑的手紧了紧。
“又是魔修?”宋怀尘这一问是在问他和葛青的纠葛。
从一开始的“不能杀”,但后来的“杀不了”,回归宗门没解掉蛊,又一个人跑出来,其中的故事不需细想,就知道足够复杂。
持血煞剑的魔修披着黑色斗篷,整个人都笼在血光中:“又?你们进了魔修的地盘,自然是又上加又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魔修用剑尖,轻佻的往宋怀尘方向点了两点,“但看上去比那个满身毒虫的剑修好吃多了。”
偷偷往旁边摸了摸,发现自己依然能“穿树”的宋怀尘毫无紧张感:“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魔修都要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是因为都长得太寒碜么?”
魔修发出怪笑:“你想看一看吗?”
他欺身扑向宋怀尘,冷不防背后剑光骤然一亮,魔修躲闪不及,被砍去了半边肩膀,粘稠血液顺着黑袍边缘滚落,掉在地上的胳膊迅速腐坏,红雾腾起,地上只余一节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