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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知道了。
在村里人的印象中,私塾先生都是严肃刻板的,时时刻刻握着戒尺准备打手心。然而宋怀尘的课堂上没有戒尺,甚至没有那一张张桌案,他让孩子们围成一圈,圈子中央是块树墩,树墩上站着小木偶人。
宋怀尘从象形字教起,将小木人随着字形,掰出各种动作。
每一堂课都是欢声笑语,孩子们一个个扬着笑脸,宋怀尘的授课方式无疑颠覆了村人和黄药师的认知,后者发现宋怀尘的方式能让孩子们记得更牢更快,于是忍不住问他上鹤亭望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给别人做长工的。”宋怀尘微微笑着,眼神放得很远,好不掩饰自己的怀念,“不是什么有学问的人。”
“那你怎么……怎么会想到这么教书?”
“因为我们那儿有先生提过‘寓教于乐’的理念,我觉得很有道理。小时候我也进过学,实在是被打怕了,既然有更好的方法,那就没必要让更多的孩子承受那种痛了。”
十天,宋怀尘在映山湖的称呼从“宋公子”、“宋叔叔”统一成了“宋先生”,没架子的宋先生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孩子们离开的时候,围着宋先生眼泪汪汪,男人把木偶给了阿晚:“带阿木出去见见世面。”
然后又将充作教材,一直寄存在他那里的半本《声律启蒙》还给了白简,嘱咐这个年龄最大的孩子:“照顾好弟弟妹妹。”
紧紧捏着书的男孩重重点头,红着眼睛的阿晚抱着小木人大声说回来给宋先生讲故事。
宋怀尘站在原地,站在孩子们看不见的结界内侧,目送他们离去。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