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近些,老太监总管老孙头急切的腔调伴着【咚咚咚】又闷又重的磕头、【砰砰砰】的杖打声令唐鸢蹙起了眉。
门槛前,一后背已渍开血污的深蓝圆领奴袍直起上身,双臂垂夹身侧,挨老孙头一重重杖背,摇摇晃晃疾疾俯腰,额头重重磕向灰色地砖!【咚】!
复又摇摇晃晃直起上身……
皇太妃没说杖打多少,即是打到喊停为止。
再打下去,非活活被打死不可。
深蓝奴袍再度摇摇晃晃直起身子,双臂依然垂夹身侧,只磕头,一句讨饶的话也没说!
“告饶啊!傻子!”是要说难为老孙头浸淫后宫多年,还有这份善心?还是说挨打的这家伙人缘尚可?
肩倒是甚宽,上身也不显局气,应不矮小,心性还挺硬!责罚下人的事儿见多了,这回唐鸢莫名想看看这宽肩、坚忍背影,长着张什么脸。
绕到他身前,特地等他直起身子,转身看去,心头莫名一跳。
这太监长得是真好!
眉目如画、俊美乖巧的,宫里多了去,他是眉眼清阔、俊朗那一挂!此刻薄唇紧抿,透着坚忍,豆大的冷汗从鬓际渗出,眸眼无甚煜彩,深邃、墨黑,像一幽老潭,能将人吸摄进去;
许是因去了势?卸去了些许男子轮廓特有的凌厉、硬朗,奇怪的给俊朗的五官添了丝能令人沦陷的似是而非的多情韵致;
她端详的极专投、投入,不觉小脑袋、小脸儿习惯性的俏生生偏向左侧,姝丽中弥漾起一层淡淡的迷蒙情致。
他似也瞥向她,极快垂眼,薄唇似抿得更紧!俯腰、磕出一声仿如破罐子罐摔重重的【咚!】
直起身,后背即受老孙头重重一杖!【砰】!
唇角溢出一缕血滴,俊眸泛漾红丝……
唐鸢晃了晃小脑袋,呼吸莫名又重又乱。这便是男儿流血不流泪?你一太监,梗硬成这般作甚?真要求死么?!这年纪看着也没比她大多少!
偏要救你!
她跟霓贞皇太妃要了他!
——非求情!直接开口要人!说她怀英宫缺个这么能扛打的小太监!
她正儿八经开口,霓贞皇太妃当然得应承。
只是,心头梗堵!怒火愈烈!皇太妃一脸极嘤咛咛假笑,“怀英公主小小年纪,眼光真是毒!呵呵嘤,嘴吧门儿得跟上才好。”
眼光毒?嘴吧门儿跟上?她不甚明白,将手信送与皇太妃,便将人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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