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要来看这些与他们未曾蒙面的人身手异处?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死。
“王爷。”监斩官见我到了忙起身要下来行礼迎接。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径自走上监斩台,坐在早已为我准备好的软椅上。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很是刺眼。
一阵催命鼓擂响震天。监斩官站了起来,向我一揖,直面法场,沉了脸:“带犯人。”
第一批七个人被带了上来,太师谭翊、少傅龙申、大理寺卿姜义纯、户部尚书程泰、刑部尚书刘煵、兵部侍郎何永,左督御使金思城。
他们官衔都在二品之上,各个都是朝中显贵,享尽特权,现在行刑,他们也是走在前头。
新换的白色的囚衣遮盖了他们身上酷刑的痕迹,他们拖着沉重镣铐枷锁,步履蹒跚;巨大的石块被挂在他们脖子上,坠到他们抬不起头来;嘴也被像嚼头一般的东西塞住,无法开口。
我本以为他们会破口大骂,可是他们却早已筋疲力尽,甚至连看我的余力都没有了,他们的麻木神情仿佛在企盼着死亡的到来。
我看着他们被刽子手押跪在地上,卸去项上的石块,嘴中的‘嚼头’。
“曲微!”其中一人突然大喊一声。
我循声看去,果是谭翊,皱起眉头:“你还有何话说?”
“你不怕吗?你看看这刑场,你不怕吗?”他疯狂地笑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天死的是我,明天呢?权重之臣从来没有好下场,你难道自认可逃过这千古不变的定律?”
“住口!”我厉声喝道,“范蠡此言,指的是功臣良将,你一介罪人,怎配提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