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露出了他被箭刺中的胸膛。
景子轲抚摸之余也不禁疑惑,到底是季明羡命大还是单肜的故意欺骗。
但显然,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思考了。
季明羡的手指已经伸入了那处穴口;
粗糙的指茧触碰着那脆弱的皮肉,在紧涩滚烫的甬道里慢慢探索。
景子轲有些难抑地仰头粗喘。
他从未知道,原来性爱也能如此舒服缠绵。
大腿情不自禁地就会捆住那人的腰,彼此靠得很近很近,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心跳,能感受到对方平静皮肤下沸腾的血肉,在情欲的高潮中血管不断鼓起,好像下一秒就会炸裂般饥渴难耐。
“我早就想这样子了…”季明羡将自己的分身狠狠捅进,慢慢碾磨,“我这些年想了无数遍,想我会怎么进入你、怎么掐住你的腰、在一个什么样地方、什么样场合、以一种什么身份……”
“狠狠地干你。”
“景子轲,我等这一刻已经很多年了。”
“景子轲,我为了你已经不正常了,你不能再抛下我了。”
“我只有你了。”
我只有你了。
景子轲在这越来越猛烈的进攻中愈发神志不清,但他还是死死地听清了这一句话,有些心疼地迎合着季明羡失去理智的狂野。
季明羡几乎每诉一句衷肠,都要狠狠地用力贯穿景子轲的身体,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彻底,好像要把这些年爱而不得的痛苦统统发泄出来,没有余地、没有下限。
终于,狄戎的天亮了;
北漠荒凉的夜就此成为过去。
大献浩浩荡荡的士兵们班师回朝时,景子轲在马车上看着身后一望无际的大漠,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悲伤。
直到季明羡受万民拥护,一步一步地踏上鲜红的台阶,在王座面前转身,一声“万岁”,底下便跪上了乌泱泱的一片。
开朝伊始,大献荣耀;
山河犹在,国泰民安。
只是景子轲总会在一个陌生的角度瞥到季明羡王冠珠帘下陌生而又冷冽的俊脸,当真是和当年稚嫩的少年天壤之别。
当年连杀人都畏畏缩缩的少年,终是手染无数鲜血,脚踏无数骸骨,在死人堆里硬生生地打出了一条血路,直达顶峰。
这无人启迪的成就背后,是无人知晓的勾心斗角、九死一生。
当初还尚需要保护的狼崽,也逐渐变成了景子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