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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羡再次胜利而归的时候,在单肜子民的眼里已是锋芒毕露的不败战神。
再加上上回单肜难得亲征,却辜负众望、被困陷阱后,是季明羡亲自领兵相救,当真是让流言蜚语的风向更为沸腾起来。
庆功宴上,单肜硬着头皮,虚伪地一遍又一遍感激季明羡的出手相救时,自然又是一场暗潮汹涌的针锋相对。
这回亲征的失败对一向自负的狄戎王而言,是一记无法释怀的耻辱。
他单肜是什么人?
又怎么可能会甘心被一个从来都没有看得起的小辈相救?
再加上那次陷阱,双方都心知肚明却没有证据挑明,这对单肜而言,自然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只是季明羡也万万没想到,单肜动不了他,会去拿景子轲撒气。
当景子轲满身是伤地送到季明羡面前时,那多年的隐忍功力险先破裂,差点让他忍不住就此爆发。
景子轲的身上都是鞭伤;
是被单肜绑在床榻之上,亲自动的手。
整整一百鞭,鞭鞭见血。
打完就立即派人送到季明羡的住所,算是给季明羡一个最难忘的警告。
季明羡跪在床边,将药一点一点地涂在眼前这层皮外伤上。
这一刻,他不再是狄戎小有名气的先锋将领、也不再是外部叱咤风云的猛虎之敌;
他只是多年前那个孱弱的少年,在绝望的痛楚中无能为力。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自以为已经挺了不起了,却还是没能保护住想保护的人。
这所受的打击,不可谓不深。
“你已经很出色了,何必妄自菲薄?”
景子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笑道,“你这些年几乎每打一次胜仗,单肜就要在我的这里发一次疯,看来他是真的开始急了。”
季明羡轻叹一口气,有些踌躇不定。
“我这几日就要被派去中原驻守了,这种放虎归山的蠢事,我实在不明白单肜是什么意思。”
景子轲沉默几瞬,说,“放虎是放虎,但山…恐怕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山了。”
“什么意思?”
景子轲没有多言,他比谁都清楚,只要自己还在狄戎、还在单肜的身边,那无论季明羡如何蹦哒,也不过是只放肆的风筝,但针线仍旧掌握在单肜的手里,根本翻不出波浪。
通俗点来讲,他,便是季明羡未来复国的最大威胁。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