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郑姨娘本就胎气不固?又接触了滑胎药物,腹中孩儿才没有保住的?”
沈氏心中暗罕,红花五行草是后宅禁药,玉桃怎么会沾上这些东西?难不成是石芸嫉妒玉桃得宠?见老爷又把那孩子托到自己手里,她才使了些手段想一箭双雕?
又或者玉桃本就知道自己这孩子保不住,故意弄这一手?
不管幕后到底是何人,自己都得吃顿挂落。
她把伺候玉桃的丫鬟婆子一一叫进来,问平时郑姨娘身体可有什么异样,平时多与谁往来,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待众人散去,兰麝奉茶上来,劝慰道:“太太养息身体要紧,这等事即使别人做了,也不会摆在明面让人拿捏住,再说太太平日当家理事,府里次序分明,也没人敢做这些,郑姨娘是刚才发作的,今儿是元日,想来是有人浑水摸鱼,私自传送什么也不一定。”
这番话倒提醒了沈氏,刚来澜福堂的路上,她倒真瞧见了一出戏。
“去把凌小姐给我请来,且慢,我先去看看郑姨娘再说。”
顾青宴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小妾流产之事会和簌簌有关系,沈氏把香囊递给他,他暗一思忖,立刻想明白其中原因。
嘴里笑道:“这事儿子知道,那丫头一惯娇气,嫌避子汤味道苦不肯喝,她又懂些药理,才特意配了香囊,说来也只怨那郑姨娘眼浅,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占为己有,这事也算给她个教训。”
“母亲不用担心父亲那边不好交代,大夫不是说了,郑姨娘胎气不固,这孩子自己掉了,倒省了母亲的心思。”
沈氏瞟了一眼儿子,见他今日戴着玉冠,身着粉白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束条铁红砖灰两色相拼腰带更显长身玉立,风采斐然。
只是脸上虽然带着笑,一双黑眸却郁郁不乐。
她暗暗叹了口气,还能不知道儿子话里半真半假?只是他口口声声都在维护那凌簌簌,自己也不好多说,温言道:
“青宴,你也是太过宠她了,自古女子以夫为天,母亲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做何打算,乔小姐你无意,把兰麝给你你又推三阻四,别的事上倒也罢了,只是这子嗣……”
顾青宴缓缓眯起眼,嘴角勾了勾:“母亲放心,儿子晓得。”
他心里早就如烈火焚心,难怪日日耕耘却一直没有消息,原来那丫头背着自己做了这些手脚,她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兰麝奉过茶,看顾青宴抬脚要走,忙不迭提着风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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