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入了那座宅子,这才发现在明云的监工下,原本古朴稍显荒凉的院子,几乎是变了一副样子。</p>
穿过花丛,走上石板路,身畔是几棵飘香的桂花树,脚下是一盏盏在夜色里发亮的琉璃灯,风吹来,掀起一阵花香。</p>
这样看来,明云的眼光其实不错,毕竟曾经是官家小姐,只要她别往最虚荣最浮华的那里考虑,再在宫里被那些女官教养数月,要当好二哥的掌家娘子应该不太难。</p>
“这里。”陆青铜站在正厅外,他换上了寻常的青色棉袍,卸下了身上的戾气,看上去就像是个很普通的壮汉。</p>
床上的男孩还在沉睡,秦长安审视了一下乌金的气色和脉象,他比自己看到的时候更加瘦了,面色如土,虽然是活着,但情况十分糟糕。</p>
“孩子不适合用麻沸散,他年纪太小了——”顿了顿,她马上下了决定,打开药箱里的针盒。“二哥,点他的睡穴。”</p>
“好。”</p>
秦长安摸索着他的身体,眼神愈发清冷专注,这孩子跟他爹乌勒相比,只要治好了,至少还能走路,当不成西郎国的王子,至少不要小小年纪就瘫在床上,这样的话,还不如来个痛快,重新投胎比较好。</p>
当场在男孩的脑顶上扎了十多针,每针皆含内劲。半个时辰之后,她将金针取出,乌金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突然能转动,还能循着他们的交谈声,慢吞吞地移动目光对上人。</p>
那一刹那,就连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都激动的不能自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乌金是陆青铜的儿子呢,就差拉着秦长安的手感恩戴德又千恩万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