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冯姑娘依旧是老样子,每日穿个男装到处乱窜,不是在街上扶摔倒的老头儿老太太,就是暴打调戏良家妇女的阔少,或者把路边捡到的钱去交给官署,偶尔还去城外骑马兜风……唉,她总是不老实,我们的人总是盯不住她,好在她和从前倒也没什么不同。”
“她一贯如此,”李琳琅说着,顿了一顿,又问,“那荀家姑娘,近来也没再出什么事吧?”她说着,随手拿起了一只金鸂鶒步摇,指尖轻轻挑弄着着那金鸂鶒的眼睛。
“荀姑娘?”芷荟有些疑惑,“她应当也没做什么。听说,她整日只是发呆,殿下给她准备的书,她是一本都没看。那个小丫鬟每日就只是给她熬药……她们,倒也没做什么。只是那荀姑娘实在是不一般,我奴婢本以为她只是个柔弱女子,可不知为何,这几日接触起来,总觉得她好像并非表面那般柔弱。”
“嗯?”
“好像,也没有那么规矩……”芷荟说。
“那,以后也派人盯着些她吧,”李琳琅说,“就像盯着武进侯那样,盯着她。冯晚晚盯不住也就罢了,荀姑娘这般柔弱,你们可一定要盯紧。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和什么人来往了,都要告诉本宫,一件也不许漏掉。”
芷荟听了,点了点头,却又唤了声“殿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琳琅从镜中看到了芷荟这犹豫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殿下,”芷荟低了头,“殿下若是心仪武进侯,何不请陛下赐婚,陛下定会应允的。到那时,什么冯姑娘、荀姑娘,哪里能和殿下争呢?”
“放肆!”李琳琅有些恼了,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谁说本宫喜欢他了?”
芷荟忙跪了下来,头也更低了几分。“殿下虽未明说,但奴婢能猜出来,”芷荟道,“自殿下十三岁起,便吩咐奴婢们时刻盯着武进侯府,盯着周浦渊,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动向,偶尔遇见了,还总是盯着他看,还会送他东西,给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