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写字——隔墙有耳。
任逍遥了然,附声道:“毕竟价值千两,我不能辜负姑娘对我的看重。”等着林初的下文。
林初说:“不辜负,我觉得物超所值,还是我赚了。哎,对了,任兄怎么想到画驴而不是画马,骑驴而不是骑马去寻梅呢?”
林初又用茶水在桌上写下一行字——君愿与我谋大事乎?
桌上的画卷就没打开过,任逍遥跟着林初一起说瞎话:“读书人大多是寒门子弟,没钱买马,骑驴更实在。”
任逍遥也学着林初从茶杯里沾了水在桌上写字——何事?
林初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我少见多怪了。还有,这梅花枝头为什么都是向上的,没有向下的呢?”
林初写道——雅俗共赏之事。
任逍遥答:“梅花枝往上画,寓意喜上‘梅’梢,枝头往上走,跟‘人往高处走’一样。向下反倒不吉利,不受人喜爱。”
任逍遥写道——愿闻其详。
……
一壶茶水不知不觉竟空了。
“月姑娘今日花了一千两买了一幅画,午后与来送画的书生任逍遥在房里闲谈近一个时辰。”
“谈的什么?”
“主要谈画的那幅踏雪寻梅图。”
“就这样谈了近一个时辰?”
“是的。”
“知道了,下去吧。”
今日林初心情甚好,把钱花在刀刃上的感觉就是好。
林初一路哼着歌儿走回去:“我能够捉到月亮,我将用无数的梦撑起无数的桨,用勇敢和智慧做我的船桨,摇着月亮船驶向远方……”
林初一进门就看到了时七。
时七说:“月姑娘,王爷在荷花亭里等您。”
林初一路的好心情在这里崩塌:“哦,知道了。”
林初蔫蔫地走在去往没有荷花的荷花池的路上。
林初远远地看到谢长庭坐在四面透风的亭子里,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瓶酒,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林初走近了,在谢长庭跟前跪了下来,“王爷。”
谢长庭神色淡淡:“今日去做了什么?”
林初不懂谢长庭为什么总爱明知故问,但她也不能不答,“买了幅画,顺便和卖画人交流了一下。”
“在哪儿交流?”
“房间里。”
“多久?”
“一个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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