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圆月高悬,夜色绰约,光影撩人。
温床暖阁间,一只指骨分明、修长有形的手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来,食指与中指上下虚虚交叠,手腕缓缓抬高,而后目标清晰地向下落去,定定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处,停顿片刻,手慢慢脱力落回身侧,稍顷又重复抬起,落下,只是落下的位置稍有不同,还时不时伴随着含糊不清的“架”“小飞”之类的字眼。
这般睡觉都不安生的,学棋学到走火入魔的,不是林初又是谁。
谢长庭头一回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跳,偏生坑是他挖的,人是他抱回来的,竟是没什么好说的。
半晌,谢长庭轻扯嘴角,暗道:罢了,今日便忍她一回。
“父母皆奴,是以没有姓名,只有代号,月姑娘的代号是三六九三。”时五昨日奉命去了趟司奴房,问了管事婆婆,又查了花奴册,确定没有差错便回来复命了。
谢长庭移笔沾墨,浅问:“那她父母?”
时五回:“父四五六,母七八一,皆故。”
谢长庭淡淡“嗯”了声便继续作画,时五未再听得询问,就默默退下了。
一月之期,转眼到来。
软榻之上,一方矮桌,两个局中人。
一人神色淡然,一派悠闲自若;一人愁眉不展,如临大敌。
谢长庭端起一旁的紫砂陶杯具,半掀开盖,一股凤凰水仙独有的茶香扑鼻而来,氤氲四方。谢长庭眉眼微扬,舒心地品了一口茶,滋味浓醇,余韵回甘,与眼下局势一般正中他下怀,不错。
林初开局九子,七子围了西南一角,二子在东南挂了个无忧角,也没想过凭这样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只求营造优势稳一点,但还是没想到逆转会来得这么突然,一失势就是节节败退,半壁江山都要让人给打下来了。
又挣扎了两刻钟,林初放弃了,技不如人,她输得心服口服。
同时,她也认定了一件事,就是——谢长庭城府极深,是个有脑子的变态。因此,要做什么的话,她更得小心谨慎了。
收官之后,便是落幕。时五正在整理棋盘,做最后的清算。
林初一脸平静地看着静静数棋的时五,等待着意料之中的结果。
输了六子。
还好。
还能接受。
林初侧对着谢长庭趴跪在塌上,手中拾了六颗黑云子,往刚抽出狐尾玉势的后穴里塞,漆黑的云子在光下隐隐透着绿,碰到温热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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