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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医生。”
等医生离开后,张文冲慢慢俯下身,凑到张父耳边冷笑说道:“爸,你生前造了这么多孽,就这么死了,可真是便宜你了,不过你放心,你那个私生子还我手上,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嘴边的笑容带着扭曲的快意,但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瞬间收敛起来。
推门进来的却不是医生,而是一位姓陈的律师,张文冲也认识。
陈律师看了看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张父,难过而又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再看张文冲,有意想要劝他节哀,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忍了回去,他是张父的律师,也是张父多年的老友,很清楚张文冲对张父的憎恨。
于是,他什么劝慰的话也不说,只是公事公办地从公文包里把一叠文件拿出来,说道:“张先生,你父亲生前已经立下了遗嘱,你先看一下吧。”
张文冲接过遗嘱文件,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冷笑道:“呵,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70%遗产给他,30%给我?老头对那个小三果真是爱得深沉啊!为什么不干脆把全副身家都给那小三的儿子算了,一毛钱都不留给我不是更好?”
陈律师深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封信和一个纸皮文件袋,说道:“这是你父亲生前嘱托我要亲手交给你的,里面的东西你可以自行处置。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临出门之前,陈律师驻足回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文冲,有些事情,不是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你……好自为之吧。”
张文冲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但也不以为意,找了殡葬公司打理张父的身后事,他回了一趟家。
随手把那封信和文件袋扔在客厅茶几上,他往沙发背一靠,闭上了双眼,忽然觉得全身疲惫,他恨自己的父亲,在得知父亲患肝癌住院的时候,他还幸灾乐祸了好一段时间,可是现在父亲去世,他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不难过,也不高兴,只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垂眸看了看茶几上的信封和文件袋,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了那封信拆开,取出里面的信件,目光随着信纸上面的文字游走。
“文冲,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住进医院之后,我时常为我人生中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特写下这封信,以表忏悔。对于你母亲的死,我深感抱歉,你母亲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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