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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玖唇角的笑意渐渐弥散开来,温柔而宁静,将他不为人知的过去缓缓诉说。
用虚弱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知道吗?为师刚进瓮里的那天,和无数只虫蚁毒蛇关在朝湿的血瓮里,它们咬破为师的身体,吸干为师身体里的血液,钻到四肢百骸任何一个缝隙里,堵着为师的喉咙,叫人连哭着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每日每夜地与它们撕咬,吞噬,暗无天日……”
苏菜菜心中一抖,苍白着小脸,攥紧宫玖的袖子,颤声求他:“师父,不要再说了……”
越竺叹了一口气,黑眸悲悯,转身离开。
裴言拍了拍却维的肩膀,低声道:“我们走吧,把师父留给小师妹,他不会希望我们在这里看着他慢慢死亡的,这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堪……”
雾秋山山徒渐渐散去。
只余下山茶灼眼,游廊曲回。
宫玖毫无血色的唇角染着触目惊心的血红,面色苍白如纸,妖艳得近乎鬼魅。
“你以为它们死了,其实它们并没有,它们只是趋于为师的威力,暂且藏身在为师的骨头、心脏、魂魄里罢了,为师没有办法驱逐它们,也不能驱逐它们,毕竟,蛊兽就是因为它们的睛血供养而存活,一旦为师失去没了神力,它们便会张口反噬……”
宫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唇角的血水越溢越多,胸膛的起伏越来越重,可他仿佛丝毫痛楚都感受不到似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感觉到苏菜菜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宫玖唇角的弧度便越深,笑意堆满他虚弱的凤眸里。
“知道害怕了么,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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