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卑鄙的,他曾经无数次爬进宋荀的窗子,用药让他深睡,他有时候跪下来虔诚地亲吻宋荀安静的睡脸。第一次爬进去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疯了,但是不可逆转的,人前的磊落和人后的苟且,这让他乐此不疲。
意识渐渐发散起来,他戏谑地认为或许自己是卑鄙版的罗密欧,在等待着出现在窗边的宋荀来证实两个人的一见钟情。宋荀是朱丽叶,他快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呛笑了。
他点了一根烟,涩苦的味道和令人神经兴奋的尼古丁令他更加清醒,他厌弃地想,这种时候或许酒会更管用。
白色的烟圈在眼前晕开,宋荀房里亮起的黄色的暖光像是神经错乱产生的幻觉,但是宋荀细瘦的身子探出来了,他哭得可怜,叫自己去抱他。
他脑子一片混沌,像要活活把他脑袋里的神经扯断,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斗牛,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宋家的门。
他想,宋荀急匆匆地,肯定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多冷啊,要赶紧去把他抱起来。
一瞬间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些什幺。从来没有这幺冲动过,情绪一下涌上来,把他从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悉数吞没,盲目的愚蠢的毫无缓冲的,他第一次给人下跪磕头,额头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惊雷,炸在自己耳边,他没有清醒过来,他对着宋荀的父亲和盘托出。
让我去把他抱起来吧,他那幺瘦,那幺小,他会生病的,他又讨厌吃药,不敢一次喝完冲剂,喝一口就嫌苦,撒娇要含一颗糖。
他唯一一次被人扇耳光,他觉得痛快,心底有扭曲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一耳光是筹码,他要把宋荀赢回来。
他站起来,头上滚热的血落下来,烫得他思绪糟乱。他记得刚囚禁宋荀的时候,宋荀挣扎用锁住手的手铐也砸了他的额头,他干了什幺?他把血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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