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略有点发呛,仿佛烧焦了的毛毡,此时阳光刺目,这个时间人们多吃过了饭,正在休息,道路上人很少,柏油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之中,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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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长的炎热午后带来一种别样的安详,是增添了化工因素的闲雅情怀。
眼前的景物是如此闲散安宁,黎毓贤便不急于搭车回去,提着茶叶在路上慢慢地走,虽然是夏季,本来是草木茂盛的季节,然而这片地方还是显得有些荒凉了,并没有太多的植物,路旁栽种着几株杨树,人家院子里能够看到开放的扫帚梅,学名叫做波斯菊的,那花其实开得正热闹,然而毓贤一直不很喜欢它的那种颜色,淡淡的紫红色,显得有些陈旧,仿佛洗褪了色的绸缎。
毓贤并非是赏花必要牡丹芍药,她其实很喜欢野花,挖了一些野生的菊花、百合之类,栽植在自己时常活动的场地,另外在篱笆边种植了牵牛花,有紫色白色的牵牛花妆点,那篱笆便优美了许多,有了一点园林的色彩,然而她独独不能欣赏扫帚梅,不仅是因为这个名字颇具底层大众风格,少有超脱的意境,更是因为她实在不觉得这种花朵有什么可看,往往在那些单调贫乏的庭院中,一长就是一丛,倒也是欣欣向荣的,在这些花本身,也是有旺盛蓬勃的生命力,然而毓贤却只觉得黯淡,有一种湿漉漉的沉重。
本地有一种扑棱蛾子,灰扑扑的颜色,胖胖的肚腹,翅膀比较小,因此便飞不太高,往往夜里就能够看到它们围着台灯旋转,时代终究是前进了吧,不再是那样古老的蜡烛或者油灯,于是便少有看到“飞蛾扑火”的惨烈悲壮,起码黎毓贤已经没有那样的情怀,然而她如今却感觉自己是一只给雨水淋湿的飞蛾,想要努力振作,奈何翅膀上水汽太重,就这样潮湿沉滞地纠缠着自己,不住地把自己向下方拖去。
黎毓贤悠长地呼出一口气,明明如此明媚灿烂的场景,为何要起这些麻烦的想法?
她这时向街边看去,右边前方一幢房屋很有些特别,整齐的砖墙粉刷得雪白,两扇木门则是黑漆漆的,在日头下泛着光,虽然不是新近油漆的,然而并不陈旧,大门上方甚至有一个小小的歇山顶式木房檐,有一点像是门楼的样子,虽然看不到里面情景如何,不过只是这一道门墙,便显出端庄齐整,在这荒远边城之中,这一片贫民窟一般的地方,俨然便是“大户人家”,黎毓贤登时便感觉“庭院深深”,如此的午后,这样的庭院想来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