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民生疾苦的内容也基本看不到,类似《石头记》那样体制内的叛逆也不存在,《石头记》这本书,贾兰已经确定要把它写成一部悲剧,千红一哭万艳同悲,沐雪元是觉得,这样的悲剧非常感动人,但也很是无力,不客气地一点说,贾兰借助笔下一群女子的命运,感慨的其实是他自己。
至于有力量的,后世有人倒是格外带劲,硬生生把黛玉写成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战斗者,俨然女版鲁迅,沐雪元看着也觉得有点搞笑,鉴于自己友情出演的也是个空间穿越文,所以也就不说什么跨时代不跨时代的问题了,然而那样的文章,架构倒的确是宏大了,气魄也慷慨壮烈得很,却不知为什么,看着总有一种空洞的感觉,仿佛主角在融入革命的同时,逐渐丧失了自我。
另外,沐雪元也不是很亲近那些气概豪壮的诗词,不要说到如今为止,前世今生加起来,心理年龄已经超过七十岁,就是从前,她也不太能够欣赏豪迈风格的诗歌长短句,所以虽然大家都夸奖吴藻的那一首水调歌头,什么“饮如鲸,诗如虎,气如虹”,又是什么“百炼钢难绕指,百瓮香频到口,百尺卧元龙”,都说是奇人与狂人才能有此境界,闺阁之中纵有聪明灵秀者,也难谱出这样的刚风猛调,不过沐雪元却觉得,也还罢了吧,读到吴藻这样的诗词,总感觉有点pretend。
她这个观感不是针对女性作者,对男文人也是一样,豪放派的诗词总觉得有点生拗硬造的感觉,比如“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又或者“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然后就“酒酣胸胆尚开张”,对于这样的风格,沐雪元觉得自己实在是水平有限,欣赏不了。
吴藻的词,倒是那些意境不太壮阔的,沐雪元读着比较有味道,沐雪元觉得,自己恐怕是天生难以接受那些宏大叙事。
黛玉的这部小说,虽然思想与内容方面或许都是比较单薄的,寄托于游仙,甚至有点乌托邦,所能称道的只是艺术性,不过毕竟极少受到主流话语的干扰,那种情况就如同行星吸引卫星,黛玉所书写的就是她自己的情趣和怀抱,因此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价值的吧。
到了早春二月的时候,这一天沐雪元提了一些东西,去探望彩霞,问起家计如何,彩霞只说还好,过了一会儿,彩霞到厨下做饭,贾盈悄悄说道:“妈,我妈越来越会做家了,连草纸都节省着,我就说她何必如此,我们出来的时候,也颇带了几个钱在身边,如今时常又给人家做针线的,多少有些收入,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些钱也够我们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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