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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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和简洁的白墙在暖红的夕阳下规整而漂亮。
林耀在前头说,“方老师,就这,季正则家。”
他应声下了车,唐又衷和他一起下来了。
两人刚下车,林濯就直接拎起林耀的耳朵,林濯手劲大,林耀耳朵又肉,差点给揪下来。他疼得龇牙咧嘴,握着他哥的手,“疼疼疼!哥!撒手!撒手!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林濯把他耳朵一甩,林耀脸差点砸窗上去,揉着耳朵怂眉耷眼地缩成一团,一句话不敢说了。
“叫你别和那个唐又衷混,还要我说几遍?”
“都一块儿玩到大的……”一直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年南非浪完回来就明令禁止了,他也不敢大声反驳,小声咕哝着。
他哥冷笑一声,“怎么?屎堆子里游惯了,还不想上岸了?”
“什么屎堆子那么难听,我又不是小学生了……”和谁玩还要人教。
他哥看着他,眼锋凌厉,“你跟在季正则屁股后头我不管你,但那个唐又衷,你给我离远点。”
林耀极不情愿地撇嘴,“他老欺负我。”季正则确实没少压榨他。
“那是你蠢!你脑子但凡灵泛点,谁能欺负你?”
林耀又不说话了,摸着红得发亮的耳朵,靠着车窗缩着,像颗委屈的大白菜。
林濯看他那样,语气缓下来,“过来,看看你耳朵。”
林耀碍了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林濯两手扯着他脸颊的肉就往两边拉,直到把弟弟脸都扯松了,才心满意足地说,“行了,吃饭去。”
林耀捧着脸,来了点精神,“去哪吃啊哥,家里还是外边?”
林濯难得露出一个笑,“你这张嘴啊,除了胡咧咧,就知道叫饿。”
林耀嘟囔,“嘴不就这俩用吗?”
季正则刚练完拳出来,背心都汗透了,手机震了震,唐又衷发的消息,没头没尾的,“驱鬼的人给你送来了,有空谢谢我。”
他眼睛狐疑地眯起来,手机又响了,王叔的电话,门口有人说是他老师,过来看探他的病,问他见不见。
病?
操!他脑子转得飞快,急急忙忙往卧室冲,边走边脱衣服,“说我病得很重,这会儿还没醒呢,拖会儿再带他上来。”
方杳安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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