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胤眹收起剃刀,扫一眼落发,事不关己般轻轻迈过,走到门口,回望一眼,光头反光差点没把丞相闪瞎。燕挽有些疲乏,单手撑着面颊,神情却仍是冷漠:“不送。”
人走茶凉。
国师突然光头,引得众人唏嘘:翩翩浊世佳公子,何故都毁在头发上?
听说是因为国师和丞相发生了口角,看着也像:门可罗雀的相府突然挂俩大红灯笼,颇有“普天同庆”之意。
是夜,国师再访相府,门童睡眼惺忪,一见来人,含糊道:“……姑爷。”国师略一点头,双手合十,穿游廊,过甬道,入内宅,十分熟练。
燕挽见花窗上映出一个光头,走到门边道:“法师此刻当在止静。”
胤眹不语,拾阶而上,隔油纸与燕挽对望。
“法师身后似乎有人。”燕挽道。
“这招用过了,换一个。”胤眹道。
燕挽沉默。胤眹一推门,没有上锁。
燕挽身着单衣,头戴白玉簪,琥珀色瞳孔尤衬室内灯光,无奈道:“法师就不能当个正经和尚?”
胤眹关上门,卸下绑腿随手一丢:“世人皆可如此说,独你不配作此想。”
燕挽见胤眹脱下僧鞋白袜,背身问道:“法师可曾沐浴?”
胤眹脱下灰色直裰铺在地上:“不曾,不去,下一个。”
“燕某年已而立,色身溃败,恐难让法师尽兴、甚至断情绝爱,还望法师三思……”话音刚落,燕挽就被胤眹压倒,单衣褪去大半,身下仅垫着一层僧袍,“法师,床榻就在边上……”
“等不及了。”胤眹轻声道,拼命吻上燕挽的脖子,一手拆散燕挽发髻,修长有力的手指伸入栗色长发之间。
燕挽迫于胤眹攻势无奈地扬起脸,双手沿着胤眹的大腿摸到那话儿,趁着还没硬捋顺了与自己的比一比,不由得皱眉:胤眹果真名不虚传,跟自己一样,都是腿间另长了半条胳膊的人啊……
胤眹将燕挽衣衫褪尽,一副匀称得当的躯体完全展露,衣冠楚楚时的一丝瘦弱荡然无存。二人肩踵相接,胤眹抓了燕挽的腰,堵住燕挽的唇,居然就起了反应。
燕挽摸了摸胤眹的光头,触感竟比他那琉璃般的肌肤还要光滑几分,叫人爱不释手。
一段温热鼻息徐徐喷出,洒落胤眹面颊。胤眹攥住燕挽的手拉到自己肩膀放下,看向床头矮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终于顺着燕挽目光所指寻得一瓶已经用去大半的药膏。胤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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