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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秋旻一语不发地仔细地擦去他脸上的眼泪。
窗外雷声渐停,雨声渐小,沈越溪蓦地被时秋旻拉起紧紧拥在怀里,一只滚烫厚实的大掌覆在他单薄脆弱的脊背上,是无言地安慰。
沈越溪眼眶一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掉了下来,他呜呜地大哭着:“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想回家呜呜……我好害怕啊……”
时秋旻轻拍沈越溪脊背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抱着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的沈越溪,眼里闪过不明的光芒,仍旧耐心地哄着:“越越,别哭,别哭……”
沈越溪不知道自己后面是怎么睡过去了,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身边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
他理所应当地以为男人会抱着他一同入睡。
沈越溪照旧起床,他发现男人与他摆在一起的牙刷、毛巾包括那些洗浴用品都不见了,他的心咯噔一跳,飞跑着去了男人的书房,甚至经过那间曾经令他恐惧不已的房间他都没有多余的心情分心去害怕。
推开书房的门,他看到书房里的一切都消失了,曾经放着他讨厌的高数的书架现在早已空荡荡,曾经放着男人办公用品的书桌也已没了任何东西,曾经他们一起在皮椅上做爱,而那张皮椅也被整齐的推放在书桌前。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到他昨天坐得那把椅子上孤零零地摆着那本《红与黑》。
沈越溪拿着那本书怔怔地走出书房,走到男人这些天独自睡的卧房,不出意料,也已经被收整干净,干净得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
他走下楼,这栋别墅静悄悄的,仿佛根本就没人来过,也没有任何事发生过。
他走过花园,看到曾经的自己的身影在忙碌,因为无人照料这些花木,因为时间漫长,他也会充当经验不足的园丁浇灌这些花木,每当走在这儿,他总是会记起那天他们在这里激烈的做爱,包括现在也是。
这栋别墅的每一处都有他们交缠过的痕迹。
再往前走,就走到了大门。
曾经他日夜期盼的、朝思暮想的那扇大门敞开了,他却迟迟站在门后不动。
门外汽车的鸣笛声响起,一个很普通的司机落下车窗朝他喊:“你是要去市里的对吗?是不是姓沈啊?有个老板叫我来接你回去……哎哟,这路程有点远啊……”
他如梦初醒般地坐上计程车,从后视镜中看着那栋别墅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跟随着那人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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