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复的耳朵里一时除了风声与轰鸣,几乎再听不见别的声音。他像是有了一双翱翔在阳光大海之上的翅膀,眼前不断掠过蓝天白云与海天相间的美丽景色,攀升在不同高度的气流层中,任由风速带来自由与畅快的呼吸。
那是一种任谁都会控制不住想要呐喊的豪情沸腾,所有积堵在胸腔里的阴郁都会在这样的速度与激情下奔泻流散。
赵复的眼神一点点卸掉了阴沉,他狠狠的用力地抱着邢毅坚韧有力的腰,将头紧紧靠在雌虫宽厚温暖的肩膀上,就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那一股对抗劲风的力量与坚毅,来摆脱困扰他许久的梦魇与曾经。
“对不起……”他低头轻轻道歉。
这句话很轻,狂风与引擎将它完全盖过,邢毅并不能听得很真切。但他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从背后抱上来的雄虫心脏处的跳动,与那处虫纹图腾的炙热,还有那随着风速一起肆意发泄出来的精神力中蕴含的几丝情绪。
赵复是在歉疚?对谁,是对他吗?
但说实话,邢毅并不觉得赵复有对不起他什么。虫族的雄虫都这样,他从没对此抱过希望,也就谈不上什么失望。虽然对方逼着他签署婚契有点霸道和莫名其妙,但从后面他意外怀上赵昇的情况来说,如果当时赵复没有找到他,说不定他后面还得为了虫蛋的灌溉自己送上门去赔罪。那时候的境遇指不定要比现在更糟糕。
何况之后他又任性地舍弃雌君的权利和义务,自顾自带着雄子住到军营万事撒手不管,赵复也没有对此给出什么惩罚,对比那些被雄虫或雄虫保护协会动不动就找上门施行惩罚的同僚和战友们,他是真的幸运了很多。
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这一段婚姻走到后期互不见面彼此陌路的地步,或许也并不只是赵复的错。
大概是眼前的美景迷惑了心神,邢毅突然就站在雄虫角度替对方委屈了一把。他觉得就虫族社会这个现状,赵复作为一只完全没有得到雌君任何哄宠行为的雄主,冷落某个木讷冷硬不知情趣的军雌,去偏宠那只温柔解意又外貌美丽的亚雌好像真的无可厚非。
突然的,就也有点控制不住内疚的情绪,想试着哄一哄赵复了,怎么办?
唱歌跳舞啥的他是不会,但如果赵复喜欢这类速度类极限运动,那作为军雌的他完全能做到投其所好。
邢毅这么想着,双手顿时将速度和油门提到最大,他拉起摩托艇的头部,熟练在几秒间操控着摩托艇呈圆弧状穿入云层,而后在摩托艇底朝上翻跃的时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