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的玩笑。他一下子紧抓住了单钊的手,目光深切地望进对方漆黑的眼眸里,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最容易发生,也最无可转圜的可能:“单钊,你跟我说实话,那天你离开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单立名的刑期是二十年且限制减刑,可现在才过去十二年,他不可能出来,即使是保外就医也该有专人全程陪同监视,不会这样自由。
但现在,单立名确实被减刑释放了。要说这其中没有点什么他不知道的,他刑骁绝对不信。
“……是刑渊慎对吗?”
刑骁手上的力道不觉增加,过于激烈的情绪占去了他大量的精力和体力,于是他整个人都像筛糠似的颤抖起来:“他又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逼你做选择?给你父亲减刑,然后要你和我散伙,是吗?”
刑骁太聪明了,以至于刑渊慎对付他从来就不玩什么阴谋。
刑渊慎的手段永远都是光明正大地摆在他面前,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我是这样做的,但你却没有办法。
单钊的爷爷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撒手人寰,老人家一辈子惦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刑渊慎在这种时候让单钊做选择,可单钊根本就没得选择。
至于刑骁,刑骁确实是单钊全心喜欢的人,可同时也是单钊母亲死亡的导火索,是单钊父亲疯狂仇恨的对象。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纠葛,换做任何人站在单钊的立场,都没法给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单钊最终还是选了他的父亲,刑骁没法苛责他,也没法埋怨他,一切不过是人之常情。
窗外的天又阴沉了下来,密云从远方压过来,像灰色的巨掌盖在横港的上空。
或许又要下雨了。
单钊的唇抿得发白,刑骁的猜测一个字都没有说错,可笑他还试图掩藏这个龌龊的交易,甚至打算借着刑骁的误会将错就错。
但当他看到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刑骁那双骤然失去的光亮眼睛,他就瞬间后悔了。
他不该用那么卑劣、那么恶心的方式结束这段关系,他的小小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短暂且崎岖的感情不该被这样侮辱,哪怕这个真相同样也是刑渊慎希望刑骁认清的。
“是。”
于是单钊承认了他的懦弱。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能力让刑骁的眼睛重新亮起来。
就像他在幻觉中看到过的燃尽在他手里的那抔灰烬,在星星点点的红焰熄灭后,便只剩下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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