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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音室的吊顶被设计成繁星的效果,无数细小的光点嵌刻在深蓝的底色上,乍看会觉得它们是固定不变的,但看久了,又会觉得它们在不停地变幻移动。
刑骁试着从中央那张巨大的深灰色的沙发中坐起来,但是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两条腿各有不同程度的伤痛,几次尝试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连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刑渊慎已经脱下了大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西服衬衣和低调的灰色马甲,领口被解开三颗扣子,领带结被扯得松松垮垮的耷拉在锁骨旁。
刑骁无意识地盯着那领带结看了一会儿,依稀能够分辨,那曾是个优雅的十字结。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格外关注那个结,可能是因为它距离刑渊慎的脖子很近,而他现在很想拧断那个人的脖子,也可能是那个结和此刻的自己很像,被人扯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刑骁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但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落在刑渊慎的眼里。
自刑渊慎把人带到这里,他就没再说过话,只支着腮静静欣赏着,看这个为了逃离他掌控不惜“跳楼”的弟弟能用这种状态挣扎多久。
八分二十一秒。
吩咐醒好的红酒被送了进来,那名佣人是刑家的老人了,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哪怕赤裸的刑骁在他面前扭成一条蛇,他也是目不斜视地进来,再目不斜视地出去,连余光都收束在咫尺之内。
刑渊慎将其中一杯红酒递到刑骁面前,刑骁看了一眼,肿着指印的脸上浮出一抹愤怒到扭曲嘲笑:“刑渊慎你想肏我就直接上,我反抗得了吗?你为什么还要给我下药!我不想再喝那种东西!”
刑渊慎并不动怒,反而异常耐心地把酒杯举到刑骁嘴边,另只手还体贴地将刑骁扶坐了起来:“喝下去,听话。”
刑骁别开头,于是刑渊慎一把掐住他的下颚,两指凶狠地捏进骨缝,硬生生把刑骁的嘴掰开了。
深红的酒液像稀释过的血,顺着刑骁苍白的肌肤从脖颈一直流到胸腹,刑骁被呛得剧烈咳嗽:“你……咳咳……你他妈……!”
他很少有这样将愤怒外放的时候,但这回他是真的被逼急了,不顾脚伤的疼痛,拼了命地挣扎踢踹,但很快就被刑渊慎用腿压住,摁进沙发中央。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已经玩得很尽兴了,”刑渊慎把歪斜的领带彻底从脖子上解了下来,但他没有扔掉,而是套在刑骁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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