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靠!靠!!我操你妈的!”
刑骁大骂,使劲去掰那管子,但那玩意儿扣进去容易掰出来难,刑骁折腾了半天愣是没能把它给弄下来。
周围几户人家被他的动静引了过来,可惜来的都是些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老太,老胳膊老腿儿的半点儿忙都帮不上,刑骁还得分出心思来跟他们开玩笑,说是给朋友整了,没啥大事儿。
等人走干净了,刑骁自己也放弃了。那东西到了对方手上,他是死都要不回来的了。他真没想到刑渊慎能做出这种事,那个恨毒了他和他妈的亲哥要这些照片做什么?吐口水?剪成碎片?还是扔茅坑里?
他无法想象刑渊慎会做出那种没有格调的事。
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年多哥哥,并不是个热衷于用那些不上台面又毫无意义的手段对付他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好吃好喝地活这么大。
刑渊慎……
刑骁在唇齿间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披着人皮的狼”这个词可以形容一些人面兽心的禽兽败类,那刑渊慎大概就是个披着美人皮的狼祖宗。刑渊慎对他的报复,不是打也不是骂,而是以一个给过他关照、爱护、教导和信任的大哥的身份,强奸了他。
还强奸了很多很多次。
这场报复成果斐然。
刑骁从十七岁生日到昨天二十三岁生日的整整六年间,在那座装修奢华、寸土寸金的房子里,每一天每一刻都饱受乱伦带来的精神折磨。因为那座别墅的每个房间甚至每个角落,都烙下了他被刑渊慎摁在身下贯穿时那种无法抹灭的、恶心到骨髓里的记忆。
与其说是被赶出来,不如说是刑满出狱。
即使被单钊推进江里、被撞破脑袋,他也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但可笑的是,这一觉醒来后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获得了一个短暂的假释、一个随时都会被收回的保外就医。那座名为刑渊慎的监狱从来就没打算释放他,而他将永远活在那个人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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