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和一个馒头,花卷没馅儿,缀了点点葱花肉沫在外面褶子上,也算有点料。
每日天才蒙蒙亮,林安就出门了,出门总是先到顾深的早点铺子。顾深揭开蒸笼盖子,热腾腾的雾气扑向林安,熏得人面上微红,白嫩的脸上像是能滴出水来,让人很想捏上一把,林安眨着眼,眼神在散着热气的膨胀的馒头包子堆里转溜。而顾深盯着林安,得很小心才能不让自己出神。
两人每日的对话也很简单:
“客人要点什么?”
“要一个花卷,一个白馒头。”
“好嘞,两文钱,您拿好。”
“啊,谢谢。”
一次林安连着几日要了花卷和高粱馒头,待人来时,顾深忍不住亲近,脱口而出:“花卷高粱?”
“啊……”林安有点惊讶,不好意思地笑了:“要一个玉米馒头。”
顾深差点呆住,“啊,好,玉米馒头,您拿好。”
林安道了声谢走了,那声音在顾深听着,比往日多了丝甜甜的味道。
林安去往下一个地方前,特地来跟顾深道别,顾深拿给林安一个肉包,林安不肯收,推脱不下,匆匆放下两文钱离开。
到了下个地方,顾深还在寻着店面,转身却见林安在斜对面的铺子买馒头。馒头铺的老板是个中年妇人,热情健谈,“好俊的客人,哪里人,来这玩的?要几个馒头?”
林安也笑,一一作答,末了又说“大娘家馒头好香。”
顾深心底酸溜溜的,林安同他买了那么些日馒头花卷,说的笑的还不及这一会儿多。
铺子没开成,顾深扮作各色人物跟了林安几日。林安过得很好,还跟馒头铺老板熟络起来。顾深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团浆糊搅着,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做给谁看呢,内疚、自我满足?林安早就把他扔掉了,根本不需要他,他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人面前,还想招惹人?
第二日顾深郁郁寡欢地回了宛城。
回宛城后不久,顾深收到了华大夫的信。
华大夫说,这心魂蛊是有解药的。
信很短,不过寥寥几句话,但这解药,不可求,顾深也不敢求。
他活该时日无多。
几日后顾深将顾詹找来。
顾詹在前年年底、顾深料理完顾珏后迅速成亲,据说是奉子成婚,对方是宛城南街酒铺十里的老板柳月西。顾詹孩子去年六月初出生,到现在一岁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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