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明媒正娶。”
林安好久没能反应过来,每个字都听得清楚,凑在一块却不解其意,他很费劲地反复咀嚼,等到满嘴血沫,才晓得这把刀削铁如泥。林安知道顾家这样的大户三妻四妾很正常,也想过默默孤老终死在这小院子,可他现在却做不到,也无法笑着祝他们白头偕老。
顾家像个牢牢套在他脖子上的诅咒,而他快要被勒死了。
“那你休了我罢。”
林安一语出,屋子里各种杂音被碾得干净,直到顾深掰碎一块窗棱,终于打破沉寂。顾深拍掉手上碎屑,心道反正这地方以后也不会有谁住,破了就破了。
“我休了你,你待如何?”
林安闷闷出声:“……回家。”
顾深似是自言自语:“呵,回家。”转过身来一脸皮笑肉不笑,“我本来便是要休了你的,免得在麟儿面前添堵……”
“……你还带我回来做什么,把我留在苍溪就好了……”林安疲惫开口。
顾深缓缓走向林安,将人抵在一侧墙上,那气势能把林安一口吞了,温热气息喷在林安脸侧,林安想推开顾深,反被制住双手。
“带着你,肏得两日是两日,怎样也不亏……再者,看你情动的样子,还蛮好玩……”林安虽知顾深嘴里吐不出什么正经,但听他说得这样冷漠无耻,心里头又凉又怒。
顾深唇沿着林安下颚线走,将贴上唇瓣时,林安作势要咬顾深,顾深才放开林安,又皱眉道:“你喝酒了?”
林安不理他,只说:“把休书给我。”
顾深拿过纸笔坐下来:“不急,我们先把账算清楚。”说着,在纸上圈画起来,“我顾府地处宛城中心,一等一顶好的地段,出行便利,景色宜人,自然没有给你白吃白住的道理。你二月十五进府,到今日总计四月半有余,我在林家也住了几日,两相抵消,算四月整。吃住每月各一两,总计八两。大病两次……”
顾深正算着,听得对面细微几声啪嗒,抬眼一扫,林安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无声滴落。
顾深按住心中烦躁,戏谑道:“哭什么,除非你的泪能化珍珠,否则我是不会打折的。”再继续,“大病两次,诊金药费各五两,总计十两。我肏你一次五十两,从四月中旬至今,期间你卧病一月,算二十次,总计一千两……”
林安没想顾深连床事也算计上,又羞又怒,拍案而起,咬牙切齿道:“顾深,你未免太龌龊了!”
顾深冷笑:“生意上的事,怎么就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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