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劳什子玉公子,在他眼里自己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虽然在其他奴隶眼里大概也是如此,她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那个所谓通铺。
她从门口走进去,就听见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小姐来了,所有的奴隶都放下手上干的事情,朝门口的方向跪了下来。
让她想起中学事情班上总喜欢喊老师来了的人。
下面黑压压跪了一片,岁晚揉了揉额头。她小声问玉露,“都在这了吗?”
“有几位外出的,多数都在这。”玉露回答。
“我现在向你们传达一件事,外出不在的人,希望你们可以转述一下。”岁晚放大声音。
老师现在通知你们一件事,不在的同学同桌位转述一下。
“我会发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刻着我私印的钱币。从今以后不想待在这个府里的,可以拿着钱币去找大总管,拿回自己的卖身契。”
老师组织了一个补课,给你们每人发一张传单,凭此票报满三科免两百。
“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你们的答复。”
三天后班长把补课人数统计一下。
...浓重的既视感呢。
有个胆大的奴隶抬起头:“小姐赎罪,下奴们没有工作,没有钱买回自己的卖身契...”
“不用买。”岁晚认真的说,“你们若是想出府,便带着自己的行李和卖身契离开,从此便是干干净净的男人。若是想留下,从今天起便是留在府中做打杂下人去留都看你们自己的意愿。”
“我岁家大小姐在此保证,各位出了岁家,绝不会得上被赶出的名头,也不会被岁家为难。”
“只有一点,希望各位可以保守我的秘密。”岁晚笑了笑。
为何愿意将他们放走呢?其实岁晚并不像原主那样在乎这件事,并且将其当作一种耻辱。当然的确,她也不想很多人知道,不想过度声张,但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剥夺这些这辈子都不会获宠的奴隶们一声的自由。
下面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岁晚看此情景,知趣的离开。
那两位有私院的奴隶和那个玉公子..岁晚叹了口气,改日再见吧。
感觉可没这么好应付。
什么人最容易发现人的变化?枕边人。他们最敏锐,也会最难过。
她想起了阿甲。或许小鸵鸟已经在自己房里等着了。她加快了步子,往新的院子走去。
阿甲的确在等了。他跪在床上,身子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