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稚青这才想起喻崖临走前说下回要教他玩射覆,闹不清男人为何突然贬低那游戏,不解地望向对方,但听对方继续往下说道:“大雪明日便停了,雪积得不深,骑马出行也未尝不可。”
小殿下听了这一股子没头没脑的话,越发不解,凝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塞北的雪季风光,殿下还没见过。”男人淡淡接道,神情冷硬得像在谈论某桩公务。
喻稚青微微侧首,虽然还是没反应过来,却凭借青梅竹马的知悉,敏锐感觉出商猗有些紧张。他细细将男人的异常举动和先前的话回忆了一遍,直到他们收养的小兔跑过眼前时方醒悟过来——两人初到蒙獗那会儿,喻稚青心中苦闷,那时的商猗总会夤夜带着喻稚青骑马外出,往风景怡人处观赏一番,且不说心境变化,至少当时的喻稚青增长了许多见识,说没得到乐趣是假的。只是之后沈秋实归来,喻稚青忙于处理塞北事务,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又遇上了连日大雪,如此算来,他们已许久没有共同骑马外出了。
这家伙非要与自己下棋,又嫌喻崖的射覆没意思,还说什么骑马去看雪季风光......
商猗该不会是——
喻稚青眨了眨眼,似乎想明了什么,竟感觉脸颊都发热起来,良久后才别别扭扭地小声嘀咕道:“......陪你骑马就很有趣么,你这混账屁股肉多没什么,那马鞍可是颠得我腿疼。”
商猗第一回从喻稚青口中听到有关自己臀部的评价,惊讶之余难免失笑,好脾气地宽慰着娇气的小殿下:“我明日往那鞍上多铺层垫子,再骑慢些,便不会疼了。”
喻稚青撇过头去,仿佛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谈,又是过了一会儿才冷哼出声:“到时再看。”
男人扬了扬唇,低声应好。
商猗一贯冷漠,难得有了其他表情,喻稚青却有些莫名看不惯对方这幅容易满足的模样,忽然故作无意地问道:“商猗,你是不是很讨厌喻崖?”
“他能为殿下医治。”商猗垂首收拾着棋子,却没有直接回答喻稚青的问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闲事。
“那你今日为什么要......”喻稚青一时着急,竟将心底真正想说的话语追问出来。
商猗停下动作,忽然看着喻稚青,眸中虽仍是他看不穿的深邃,但却能感受到一种温柔的情绪,男人的脸慢慢靠近,呼吸扑到喻稚青脸上,温温热热,有些发痒。
男人俊朗的脸庞逐渐放大,喻稚青心跳如雷,想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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