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追问昨晚的那个拥抱。
一想起昨晚那个拥抱,喻稚青自己都是心乱如麻。听完商猗的过去之后,他实在不知要如何应对,本来想故作恶劣的嘲他活该,可最后却像逃兵似的用装睡来回避问题,在商猗抱他入怀时,他甚至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试图用一个拥抱去安慰对方。
商猗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自己手劲过大,把喻稚青按疼了,不由放轻了动作:“还痛?”
喻稚青没吭声,只是看着那双为他涂药的手掌,比起自己膝盖的疤痕,他反而觉得男人右手手腕处的纱布更加刺眼。
“这道伤为什么总不好呢?”他蹙着眉头,下意识到自己将脑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商猗涂药的手顿了顿,反问道:“殿下想要它好么?”
喻稚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暗自懊恼,不得不别扭回答:“......废话,整日给你这家伙包扎伤口,你不怕痛,我还不嫌累么。”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却是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嘶哑接道:“那它很快就会好了。”
喻稚青瞪了他一眼,认为商猗是在拿他当小孩子敷衍,伤口又岂是说好就能好的,正要反驳,然而沈秋实却在此时闯了进来。
幸得商猗耳力过人,赶在沈秋实进门前一瞬快速用被子掩住喻稚青雪白长腿。
“我就知道你们还没出发!小殿下,你们吃过早饭了没,没吃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个包子,你们可以看着我吃!”沈秋实大声嚷嚷着,打破屋里原先有些古怪的气氛,“哟,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身,小殿下,这个时候草原最懒惰的羊儿都该出来吃草啦。”
这话显然戳了喻稚青痛处,他不知沈秋实是有心还是无意,明明清楚自己不能同一个傻子计较太多,却仍旧沉了脸色,不动声色地将被子又往上拉了一些,完完全全遮住自己的残腿。
商猗知晓沈秋实说话不经大脑,未免他又说出什么莽撞言论,本想将人撵出,哪知喻稚青倒是先耐住脾气,主动同沈秋实问起话:“你不与我们一同去塞北?”
商猗微微抬眼,忽然意识到他眼前的少年的确已经长大,亡国之痛令他学会忍耐和周旋。而这样的被迫成长让商猗五味杂陈,或许是出于病态的占有欲,又或许只是不忍心让他面对风雨,男人总希望他的殿下能多依靠他一些。
不过,商猗也在此时发现,喻稚青似乎只在他面前还会展露本性中娇气任性的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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