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官道亦发生过类似的血案——一切仿佛都凶险至极,杨明晏最贪生怕死,当即决定前往隔壁镇上投宿,哪知恰好遇见商猗。
目光在对方身上流转打量,杨明晏以为商猗独自出行,原想问他如何舍得家中那只病兔子了,可又自觉此话有些酸味,同时恶劣地猜想说不定那个过分好看的病秧子已然病死。
常年欢场浪迹的心思转了好几圈,杨明晏终是故作云淡风轻地先开了口:“哟,舍得换把好剑了?”
商猗未曾出声,却是细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扫过对方身后的众多奴仆,暗暗思索是不是该杀了杨明晏。倒不是因为对方言语轻蔑,商猗不过担心杨明晏今日见过自己,若是因此暴露行踪,恐会给喻稚青带来危险。
可这亦是不便杀杨明晏的理由,此人到底是镇上首富,相识众多,若骤然被杀,后续定然又将有一场轩然大波。他近来已在周遭引起太多波澜,如此张扬行事,只怕会引来朝廷的注意。
通常第一次发生肉体关系之人或多或少会在那人心中占一定分量,而杨明晏于商猗而言,却与每个与他擦肩的陌生过客同等轻重,既不值得他恨,更不值得他爱。这世上大多数人在商猗眼中都是如此,若是没有喻稚青,他大概可以如天神一样无悲无喜地平等看待众生。
可那日头簪粉杏的少年匆匆在他眼前跑过,商猗一霎坠回凡间,将幼时自以为是的恨与年少深沉内敛的爱全部予了同一人,所有情绪因他起伏,心脏只为一人跳动。
事实上,商猗对出卖自己肉体一事始终没有太大感慨,他既然可以为喻稚青付出性命,那奉献身体,强迫自己与旁人交欢来换取喻稚青的药钱便显得没那么难以抉择。
他不言语,杨明晏却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见商猗吩咐店家将两人份的早餐送去客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商猗并非孤身一人,同时发现了那只腰间摇曳的兔铃剑穗。
商猗一袭墨衣,可那只小兔却是雪白,十分刺眼,而沉默寡言的他腰间剑穗却是声声作响,亦相当刺耳。
杨明晏顿了良久,直至商猗转身上楼,才对那冷峻背影戏谑问道:“怎么,我几天不回,你这是又换了个地方卖?恩客是谁,给的银子有我给的多,足够你养那只要死不活的兔子么?”
他光天化日下当着许多人的面提起这事,打定主意想让商猗难堪,但男人上楼的步伐却未因此停止,杨明晏总算想起他每次折辱商猗都换不来什么巨大反应,恼羞成怒地欲追上去,却在即将推开商猗房门的前一刹被商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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